等哪日通了道路,徐牧還想著,在西域的都護府重新駐軍,揚中原之威。當然,這事兒要穩紮穩打。
“文龍,涼地的征募,情況如何了?”
賈周取出一份卷宗,“征募情況很一般。主公也知,涼州並不算良田富庶,這兩年來,董文南征北戰,糧草也隻是堪夠。”
“正因為如此,董文才會想辦法,要攻占蜀州,作為後方的糧倉。”
不管是流民,或是窮苦的百姓,在亂世從軍的念想,無非是為了自己,以及家人的一口飽飯。糧草出現問題,征募的事情,也會跟著遲緩下來。
當然,徐牧可以選擇,發出一道政令,強製拉丁募兵。但這樣一來,便和先前的路子,背道而馳了。
“今年開始,蜀州那邊,已經按著主公的計劃,實行一年兩稻。而涼地這裡,命令已經下發,各路的大軍士卒,在無戰事的時候,也會跟著屯田。如果不出問題,明年西蜀的糧倉,應該會很富餘。”
“文龍,典農官的擇選,可都是自己人?”
賈周點頭,“這是自然。共有七員典農官,都是我親自挑選的。”
典農官的職務,便是司職農桑之事。這其中,若是有人做了碩鼠,對於西蜀的儲糧大計,必然造成很大損失。
“如今整個西蜀,共有的兵力,約有十萬人。這其中,還包括萬人的涼州新軍。具體的分布是,暮雲州四萬人,涼地諸州五萬人,蜀州一萬人。”
六個州地,隻有十萬人,明顯是不夠。要知道,常大爺開春的征伐河北,僅僅兩路大軍,都共計十五萬人了。再算上留守的,以及各個世家的私兵,加起來,徐牧估算的話,至少有二十多萬人。
“主公,若是糧食不足,到時候,可以試著向渝州王購買。”
聽到這句,徐牧不知該怎麼說。如今的情況,在打下涼地之後,西蜀和內城,已經差不多是接壤了。
徐牧並不想,和常大爺因為疆土利益,而反目成仇。而且,他也知道,常大爺肯定也是這樣的想法。
徐牧隻希望,他和常四郎的老友關係,能長長久久的。等哪日天下太平,在春光明媚中,鋪上一張草席,請七八個花娘,兩人坐著鬨著,喝上幾杯老友茶。
“文龍,等常四郎從河北回來,這事兒另說吧。”
徐牧可不指望,常四郎不在內城的情況下,那些狗屎世家會願意,將糧草賣給他。
一道道不算太好的消息,讓整座王宮,忽然變得有些壓抑。
“牧哥兒,我回了!”
徐牧和賈周紛紛抬頭,便發現了司虎,帶著範穀汪雲兩個,大咧咧地走了回來。
可憐兩個內城的二世主,每人抱著一支糖葫蘆,舔了又舔,都舍不得一口咬下。
“牧哥兒,你講過墊銀子的。”
“多少?”徐牧掏出錢袋,摸出了一把碎銀。心裡還想著,多出的二三兩,權當是打賞了。
“牧哥兒,一共八百兩。”
“你說多少?”徐牧怔了怔。旁邊的賈周,也跟著臉色一抽。八百兩,都夠買下兩棟酒樓了。
“八、八百兩。”司虎梗著脖子,又重複了一次。在旁的範穀汪雲,還蹲在王宮邊上,貪婪地舔著糖葫蘆。
明顯是一副吃不飽的慘狀。
“我特麼的!”徐牧脫了鞋履,惱怒地往司虎追去。
“牧哥兒,給五百兩就成。”
“一百,一百!”
“給我八兩就成!”
……
8。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