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龍,晁義出城了吧?”
“主公,已經和衛豐一道,先行趕去餘當城了。”
徐牧點頭。先前餘當王猛了一把,將大輪國的使臣團,打的丟盔棄甲。但不管怎麼說,這事兒是有後手的。
“晁義能征善戰,還有衛豐相輔,當無問題。”
這一次,徐牧並沒有讓衛豐帶上白甲騎,這種昂貴的精銳,按著徐牧的意思,隻有在會戰之時,才會用來定乾坤。
不過,在成都的鐵坊裡,陳打鐵已經開始,著手打造第二輪的白甲騎重甲了。
預備的人數,根據西蜀如今的情況,暫時隻籌備兩千騎。明年糧草滿倉,應當能籌到四五千騎。
“文龍,你我靜待一會,等老黃入王宮吧。”
殷鵠早些時候來報,黃道充今日,已經到了涼州城外,如果無錯,馬上便要入宮拜見了。
這一場伐涼,蜀州大獲全勝。隱約之間,似乎改變了不少的事情。
約在大半個時辰之後,如徐牧所想,老朋友黃道充,已經出現在了王宮之外。還沒進去,便先在宮外,自顧自哭了一場。
“黃家主,為何痛哭啊?”
黃道充仰起悲傷的臉龐,“想起蜀王創業之辛,一路忐忑艱苦,便不知覺悲從心來。”
“黃家主高義無雙,你這個老友,我徐牧交定了。”配合了一把,隻等黃道充又搓了兩把鼻涕,徐牧才重新坐正。
恪州作為戰略之地,無疑,是徐牧想要的。在以後下江南,恪州的作用,便非同一般。
當然,徐牧可沒傻到,隻憑著西蜀的十萬兵力,黃道充會帶著恪州整個歸順。
無非是籌碼的天平,從左師仁那邊,慢慢傾向了西蜀。
“整個西蜀,我已經許久,沒給人倒茶了。”徐牧笑了聲,親自抓起茶盞,給老黃斟滿了一杯。
“受寵若驚,受寵若驚啊。蜀王倒的不是茶湯,而是一片老友之心呐。”
你瞧瞧,老奧斯卡說話,就是好聽。
徐牧咳了聲,重新正坐,“先前,黃家主送來的糧草和軍餉,本王都收到了。若放在以前,我定然是不收的。但一想到,卻了黃家主的心意,恐怕會讓黃家主傷心,便勉為其難地收下了。”
黃道充抽了抽臉皮,“蜀王說笑,這是我恪州,送給蜀王的大勝之禮。另外,在入涼地之時,不巧發現了一株四百年老山參。既然在涼州境內,那便是蜀王的東西,我隻是代勞一番,抓了這頭老山參,歸還原主。”
“誒喲,這多不好意思。”
待殷鵠抱來薄木盒,徐牧一看,這木盒上,居然還有恪州商行的標誌。想想也是,這涼地都是荒漠居多,有個錘子的老山參。
“黃家主有心了。”
和聰明人打交道,有時候,就是這麼簡單。
“哦對了蜀王,前些時候,我在滄州裡,還聽到了一些消息。”黃道充繼續開口。這示好的模樣,似乎是煞費心機了。
滄州鎖了門戶,為了探到消息,天知道黃道充,用了多少手段。
“黃家主請說。”
黃道充點頭,“聽說,大概在十日之前,滄州潛入了一個易容高手,想帶著紀帝離開滄州。”
“易容高手?”徐牧和賈周,一時間麵麵相覷。
“正是,隻可惜失敗了。被蘇皇後的那個快劍啞奴,一人一劍,殺死在了禦道之前。紀帝跑回皇宮,還嚇得生了一場大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