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五元?”
黃道充怔了怔,“蜀王講對了,正是此人。”
徐牧皺眉,先前東方敬的分析,也說唐五元不簡單。
“唐五元文武全才,雖然是個文士,但剛過了束發歲,便離開了青州,滿天下的遍訪兵法大家,著有兵書。當初小侯爺,還想讓他入朝,但被唐五元推辭掉了。”
“當初,偽帝袁鬆帶著殘兵,複而攻打青州。若唐五元真有本事,何至於大敗?”
“指揮青州軍的人,並非唐五元。我查過,他那會不在青州,前些時候才趕回的。我估計,這一次會盟,蜀王應該能見到他。”
“多大年紀。”
“剛逾三十,是唐家的老幺。在前麵,除開家主,還有唐二元和唐三元,唐四元幾年前染重疾不治,已經故去。”
“好隨性的名兒。”
“大道化簡。蜀王,唐家可不簡單。天下三十州,滄州為武俠大州,而青州,則是文士大州。”
“這個我知道。黃家主,說說其他的。”
緊接著,黃道充說起了米道徒的事情,和徐牧了解的,並沒有太大的出入。按著徐牧的預想,這樣的亂世散道,極有可能,是遮了一層仁愛的外衣,隻等時機一到,便要天下唱反。
“商舵護軍那一支,沒什麼可說的。也是幾個東陵世家搗鼓的,生意做的,還不如我恪州。先前想要伸手,撈我恪州的生意。蜀王不知道,我那會生了氣,直接就派兵了,打爛了他十八輛的瓷器馬車……最後,左師仁出麵,我賠了一筆銀子。”
“沒生意,便沒銀子。沒銀子,我恪州諸多世家,都活不得了。”
“明白。”徐牧點頭。
“還有其他的,東越九部,那些山越人部落,原先就是為左師仁效命。和商舵護軍一樣,也是單獨來出來,湊了個數。山越人打仗凶狠,特彆在山林裡,比起蜀王的平蠻營,也不逞多讓。”
“最後一個,便是鹽島軍。”
“也是左師仁的人馬?”徐牧心底,有些犯抽了,這繞來繞去的,全是老左自己在玩。
“這個應該不算。”黃道充想了想開口,“鹽島,原先是陵州外的幾個海島,在幾年前,還替紀家人曬製貢鹽。但隨著紀帝三遷,皇室威儀儘失,左師仁派兵去鹽島,打了一場之後,鹽島隻能附庸到了東陵麾下。”
“都這樣了,鹽島還不算東陵人馬?”
“不算。鹽島的島主裴尚,一直對東陵不滿。當然,這些我偷偷查出來的。在表麵上,鹽島還是不敢造次的。所以這次,才會跟著加入了東陵盟。”
“黃家主,多謝相告。”
“早講了,對於蜀王,我知無不言。”黃道充露出笑容,“此番在恪州,還請蜀王放心,某黃道充,力保蜀王安危。”
雖然有東方敬的一步步暗棋,但聽到老黃這麼說,徐牧的心底,多少還是有些動容。
利益歸利益,但老黃已經做的很不錯。
“對了黃家主,整個東陵盟,有多少大軍?”
“除開蜀王的人馬,隻有八萬餘人。單單左師仁那邊,都出了四萬大軍,青州軍兩萬,餘下的五個小勢力,共計兩萬餘。”
隻聽著,徐牧的臉色,一時間變得有些無奈。
好一個小盟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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