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下四奴?”徐牧皺住眉頭。
“正是。按著我的估計,四個人的話,黑衣快劍肯定是其一,而唐五元,在這場聯盟戰事之中,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,突然投向青州——”
“他也是奴。但他並不是啞人?”
“這我就不知了。我已經安排夜梟,重點去查這件事情,另外,黃道充還有俠兒那邊,也會一起去查。老師當初並沒有說錯,這妖後所謀的東西,估計會很可怕。”
“若是謀國,這很正常。畢竟像主公,左師仁,甚至是渝州王,不斷南征北戰,都算謀國,開辟新朝。”
“但我擔心的,她不僅僅是謀國。主公,明白麼。”
“明白。”
徐牧當然聽得明白,妖後這一場場的布局,聯想到一起,讓他不禁後背發涼。
“渝州王在河北那邊,開始變得吃力了。‘九指無遺’劉仲德的幾道妙策,被人連連破掉。”
“常小棠的那位老謀士,算得大才吧?也同屬天下五謀。”徐牧越聽越驚。好像這不長的時間裡,一個個不得了的人物,都擠破了腦袋,一起冒出頭了。
“聽說,是公孫祖那邊,有個新幕僚入帳,所行之計,堪稱大才。”
“什麼樣的幕僚?”
“年紀有些大,長得鼻歪眼眯,至於姓名,好像叫太叔望。便是這位太叔望,穩住了河北盟軍的敗勢,讓渝州王的大軍,不能長驅直入。易州之前的小城鎮,太叔望用一千士卒的代價,誘入內城的兩萬黑甲軍,大火一起,燒的隻剩五千人,狼狽逃出城外。”
“又險又凶。即便是老師,用此險計,都需斟酌好幾番。他直接定計,一日內便付諸了。”
“常四郎現在如何?”徐牧的臉色,變得有些不好看。
“迫不得已,渝州王隻能退出易州,兩軍對峙起來。在以後,渝州王那邊的攻伐,隻怕會步步維艱。”
“這太叔望,哪兒冒出來的?伯烈,先前可聽過這號人物?”
東方敬搖頭,“不曾聽過。主公需更加小心,雖說六州之地,但主公底蘊不足,又無世家相助,實則隻要一場大敗,主公多年的心血創業,便要化為烏有。”
徐牧點頭。
正是明白這一點,他一直很小心。比方這一次,配合左師仁攻伐,他都沒有入妖後的局。
“隻等查出了妖後的背景,以及所謂的天下四奴。到時候,主公便可……”東方敬忽然沉默,並沒有繼續說下去,反而是臉色一頓,變了話頭。
“當務之急,多日的江上對峙,大軍需要休整。這場戰事中,主公隻是策應,真正要破局的人,是左師仁。”
“若他破不了局,我等西蜀,也無能為力。山越人,是左師仁手裡,最大的一枚殺子,至於如何用的出彩,隻能看左師仁的本事了。”
“若左師仁贏,主公便開始,著手從江上攻伐。若是左師仁輸,那主公……便編個理由,讓東陵兩萬水師,先留守恪州江岸。此事不可操之過急,隻等局勢再差一些,再去勸苗通歸投西蜀。”
“伯烈妙計。”
東方敬擺手,“當然,主公這次追剿唐五元,多日不歸,必然是去到了吳州之地,再者回來的人,隻有兩三千。我知曉,恐怕在主公的心底,也有了一些打算。”
“具體事宜,隻能等左師仁那邊的消息,再作下一步的打算。”
聽著,徐牧一時驚為天人。
這才是第六謀,什麼喪家犬落湯雞唐老鴨,拍馬都趕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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