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蜀王,費將軍,官道兩邊,發現海越人來攻!”先前分派出去的山越小將,剛好急急而回。
“蜀王,該死的,這些交州狗,在伏殺我等!”費夫大驚失色,抽了長刀,打著響指。
徐牧麵色發冷,看了一眼腦門中箭,死在地上的裨將馬鼎。心底間,湧起了一股怒意。
在離開暮雲州之時,他和東方敬商討過。得出的結論,南海諸州的王,當不會是傻子,即便是投向妖後,也不該這般急咧咧地動手。
要知道,在南海的上方,可是有西蜀和東陵,兩個龐然大物。憑著南海諸州的殘兵,是不夠看的。
“先前蜀王也說,交州王和海越人修好。這些海越人,定然是交州王委托而來,要截殺我等!”費夫的臉上湧出戾氣,“但這些海越狗忘了,雖然同是越人,但在山林,老子們的山越,才是百戰之王!”
“隨我殺敵!”
費夫提刀一聲虎吼,和另一個裨將,均分了五千山越軍,往官道兩邊的山林擋去。
讓徐牧沒想到的是,原先在前方的兩百餘交州兵,這時候,在那個小都尉的帶領下,急急又跑了過來。
司虎罵了兩句,騎著高頭大馬,還未掄斧,就撞翻了三四騎。
“蜀、蜀王,我等實不知,這是怎麼回事。我家主公,當真是要來相迎的!”
徐牧皺住眉頭。
他抬起頭,目光四顧,費夫無愧於山越大佬,硬是憑著五千人,擋住了層層衝來的海越人。
在他的四周圍,緊隨的兩千西蜀步卒,也開始列起刀盾陣,護在徐牧周圍。
……
在山林的一方巨岩上,崔修大笑不止。
“信使,你瞧著,此計真的成了!徐布衣和交州王的關係,便要徹底鬨僵。到時候,南海諸州,便隻有投向皇室了。”
“崔王,做的不錯。”黑袍信使也笑了笑。
“等回了滄州,我一定幫你美言幾句。還是那句話,要提前恭喜崔王了。這南海五州,以後便是崔王為首了。”
崔修臉色激動。
“下王,以後一定擁護皇室威儀,替太後,替陛下,鏟除天下反賊!”
“真可惜啊,這時候徐布衣若死在這裡,該有多好。”黑袍信使,忽然語氣惋惜。
“信使,海越人多勢眾,徐布衣逃無可逃!”
“殺不了的。”黑袍信使搖頭,“他敢來,便是有所倚仗,還留著後手。不過,發現被伏殺之後,我估摸著這位蜀王的心底,要氣得冒煙了。”
“想拉攏南海諸州?他似乎忘了一句話。”
“信使,什麼話?”
黑袍信使仰頭,聲音帶著清冷的笑意。
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。再鬨騰,再勢大,也不過一亂世反賊爾。”
“崔王,大紀中興,你我有責啊。”
在旁的崔修,隻覺得這句話哪裡不對,但還是諂笑了聲,跟著點了點頭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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