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人。”趙棣冷著臉,喚來了一個心腹大將,“去朱崖王的營地,好好搜查一番。另外,海越人那裡,以安撫詢問為主,務必要查出,這次是誰的手腳!”
言語間,趙棣終歸露出了一絲南海盟主的霸氣。
崔修從地上爬起,臉色蒼白,還想再勸幾句,被趙棣冷冷推開。不管什麼原因,膽敢私自做主,伏殺徐牧,便已經是天大之錯。
交州關外的密林,一個黑袍信使,遠看著下方的情況。待情勢明了,才沉默地歎了口氣,迅速掠起身子,消失在了林木之中。
……
“盟主,查出來了。在朱崖王的營地,抓了兩個裨將拷問,說是奉了命令,去屠了兩個海越人的小村落,又栽贓到蜀王這裡,才致使海越人狂怒,伏殺入交州的蜀王。”
得到回報,趙棣痛苦萬分。
而徐牧,心底也鬆了口氣。看來,這事情當真是害群之馬做的,和南海盟的其他人,並沒有什麼關係。
“崔修,你現在怎麼說!”趙棣聲音發恨。若是蜀王徐牧,真死了交州。不說其他的,西蜀那邊的強軍悍將,必然要討伐而來。而且,內城的渝州王,和徐蜀王的老友關係,天下皆知。
被綁縛著,崔修依然嘴硬。
“我說什麼?我崔修,是大紀的忠臣!與袁侯爺一樣,都是為了救國殺賊!”
“你也配。”徐牧冷聲開口。
“你知不知,我徐牧為何要牽頭聯盟。我早說了,這滄州妖後是外族人。外族人若入主中原,我中原子民,必將深陷水深火熱。換句話說,若妖後隻是個偽帝,如袁鬆一般,我都懶得看她。”
徐牧的語氣,依然發沉。
“諸位莫忘了,外族之欺,甚於虎狼。關外的北狄人,致使我中原大地,百餘年的歲月,國體崩塌,民不聊生。”
“徐兄,可有證據?”趙棣猶豫著發問。
“若無證據,左仁為何信我?渝州王又為何信我?自然有的,諸位也聽過青州唐五元的事情,我可以告訴你們。唐五元……不過是妖後手底下的一個奴。像這樣的奴,天底下還有三個。”
“唐五元代兄主政,儼然是青州之主……像這般的人,居然隻是妖後的一個奴。”珠州王朱逵,聲音都發顫了。
唐五元背刺東陵盟的事情,此刻已經天下皆知。這道信息,如同一把利刃,刺入了幾個南海王的心頭。
“正是如此。”徐牧語氣生悲,“想當初,我和左仁結盟,另外還有其他的五席勢力。還是小看了妖後,左盟主運籌帷幄,但誰又能想到,這妖後在滄州,還藏了十萬的騎兵!”
這種數目往大了說,收獲更好。
“諸位啊,哪怕是我西蜀的涼地,現在滿打滿算,也不過四五萬的騎營。莫不是說,等到妖後徹底布下了局,竊取了我中原江山,到時候,做什麼都晚了!”
徐牧言之鑿鑿,說的趙棣等人,更是頻頻點頭。
“這根本不是我大紀皇室,而是竊國之人。我等若像崔修這般,隻收了妖後些許的好處,便不顧大義,認賊作父,這才是真正的助紂為虐啊。”
被綁縛著的崔修,原本還想過後求饒,冷不丁聽到這一句,吐血暈在了地上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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