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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收後的小旱,詭異無比。儼然是天公的臟手,似要插手天下間的事情。
在滄州皇宮,坐在殿裡的蘇妖後,一臉的沉默,久久坐在龍椅上,不聲不語。
“太後,西蜀和東陵,已經開始聯手,循著十處要地,封鎖我滄州入口。若是長期下去,我滄州必然生亂。”
一位老臣出列,似是鼓了好大的膽氣,才恭恭敬敬地開口。
“旱情之後,徐布衣有此手段,並不意外。我估摸著,又是跛子定下的策。”蘇妖後沉思了番,才皺眉開口。
問題有些嚴重。
這十處要地,雖然沒有完全點對,但離入滄州的三條暗道,並不算遠。若有異動,肯定會被發現。而且,跛子定下的十處要地,幾乎是完美,不僅是防範,更是從四麵八方,徹底封死了滄州。
糧草無法運入,長期以往,滄州便要生禍。
原先的時候,不管是西蜀或者東陵,一個在西,一個在東,又無聯手,許多瞞天過海的事情,很容易成功。但從東陵盟開始,徐布衣便一直,給了整個滄州,一種巨大的壓迫力。
“太後,現在當如何……雖然江南入冬,沒有太大風雪。但在北麵,若是鋪了大雪,糧草根本無法運送。”
“那跛子的眼光,精準無比,有些了不得了。雖然說出了重兵,損耗糧草,但隻需要拖到入冬,我滄州便開始糧缺了。”
一個大將跟著出列,“三條暗道,附近都有西蜀東陵的重兵,在江麵之上,更是緊密巡江。太後,若按著我說,不如出兵驅逐。”
蘇妖後冷笑起來,“你出兵?徐布衣便在等著你出兵。天旱如斯,敵軍以逸待勞,你疲師到達前線,便會迎來伏擊。”
大將臉色漲紅,怏怏地退了下去。
“莫急,我有辦法的。”久久,坐在龍椅之上,蘇妖後才吐出一句。似是安慰,又似是胸有成竹。
但現在,像撈碎金這種手段,已然是行不通了。
“這場小旱,隻在江南盛行,天下的其他地方,並無太大變化。”妖後頓了頓,“徐布衣此人,不是一直自詡大義麼,便如他所願。”
“拖至入冬,徐布衣的計劃便成功了。但他不知,我即便要破局,但也不會選在滄州。”
“傳令下去,整個滄州,從今日起閉城嚴守。徐布衣隻以為鎖了滄州,書信消息,便傳不出了?莫要忘,我多的是法子。”
蘇妖後從龍椅上起身,麵向著殿外的天空,清秀的臉龐之上,終究有了一絲戾氣。
“明年之後,便看我攪動風雲,一舉定中原乾坤。”
在場的諸多文臣武將,許多人沒聽明白,但見著妖後起身,都急急開口驚喊。
“恭送太後,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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