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的徐牧,也有些意外。按著先前的想法,他和東方敬都以為,他們下了這一子,妖後應當會跟著。卻不曾想,最近得到的消息,除了楚州百姓的尋劫糧的狂熱,便再無其他情報了。
“伯烈,妖後會不會用了暗度之計?”
東方敬搖頭,“應當不會。不管怎樣暗度,以楚州的情況而言,暗度之計的可能性不大。妖後此人,心思慎密無比,或許布下的棋,還未出力罷了。總而言之,主公不可大意。”
“知曉。”徐牧點頭。雖然有些意外,但如東方敬所言,此時的徐牧,根本不敢有絲毫放鬆。
“妖後之事,等得到了情報,我與主公再議。但眼下,主公還有另一件事情。”
“什麼事。”
“袁鬆派來了使臣。”
“袁鬆?”
“正是,通過黃道充的關係,從恪州來了使臣。”
徐牧皺眉。
眼下,他和左師仁的關係,正處得跟哥弟一般。而左師仁,曾經又吃了袁鬆的大虧,對於袁鬆,是心裡罵娘的。
這時候,如果和袁鬆有了關係,左師仁該怎麼想?
“不見。”
“使臣是前兩日到的,主公沒回,我便讓他們在江岸候著。這次的使臣,是袁鬆的義子,他說……小侯爺留了東西,希望親手交給主公。”
徐牧驀然抬頭。
東方敬歎聲苦笑,“這便是陽謀。我猜主公,這會要見了。袁鬆不是傻子,他清楚,若是討伐妖後成功,下一個,必然會輪到他。所以,他才會派出這次的使臣。怕主公不見,又有了小侯爺的名頭。”
“或許是假的,不過是袁鬆的托詞。作為幕僚,我隻出策,還是那句話,抉擇在於主公。”
徐牧沉默了番,“無事,左師仁那邊,若是有什麼問題,我到時再去一趟。但若是來使誆我,這位袁鬆的嫡子,便乾脆留在這裡吧。”
“願隨主公。”東方敬一陣長揖。
徐牧起身,帶著東方敬,以及一眾護衛,開始往江岸的方向,上了馬車急急趕去。
這天下間,關於小侯爺的事情。其他人都可以無動於衷,唯有他徐牧不行。他能走到現在,是小侯爺袁陶,一步一步將他扶起來的。
亂世紛爭,爾虞我詐,白骨露野,惶惶如犬。偏有這麼一個人,曾如明燈一盞,給了他前進的方向。
坐在馬車上,徐牧看著窗外,一時陷入沉思。
“主公莫急,我剛才已經派了使臣,帶著口信,去東陵那邊了。如此一來,足以向左師仁自證了。”
“若無伯烈,這江山取不得。”
並非是怕左師仁,徐牧更在乎的,是這天下大盟。在來年之前,他並不希望,出現任何問題。
偏偏這時候,袁鬆那邊,居然說小侯爺留下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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