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原的天空,當有雄鷹展翅。這天下間,除了願意勤王的人,我亦有其他的幫手。”
“這亂世,便由我親手終結吧。”
……
“這亂世,當終結了。”在河州城頭,一襲青年袍甲,冷冷立在風中,忽然自言自語。
立了許久,他才邁開了腳步,穩穩走下城牆。
“常將軍,主公的信。”
常九郎接過,並未打開,直接撕碎,隨即扔到了風中。
“常將軍?”送信的裨將,神色間有些發懵。
“你過來些。”常九郎笑著開口。
裨將剛糊裡糊塗地走近兩步,忽然之間,隻覺得身子一疼,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,麵前的常將軍,已經將一把匕首,捅入了他的胸口。
“傳令,叛將王方暗通北狄,引敵入關五十裡。諸將士,隨我出關殺敵!”常九郎收回匕首,驀的開口怒喊。
在近些的大將,並未聽懂。在其中,不乏有疑惑發問的。譬如那些,曾經戍守河州不退的老卒裨將。
“常將軍,這是何意。我家老將軍故去之時,便說過,大軍不可隨意出關——”
常九郎冷著臉,將匕首捅入老裨將的肚腹。老裨將咳著血,鼓著眼睛倒了下去。
在後,諸多的老卒護衛,連聲怒吼,拔了刀便要衝上來。
“圍殺叛軍。”
常九郎麵無表情,伸出手指,冷冷前指。
“若有再誤我軍機者,立即格殺勿論!聽我令,我腹中已有良策,此番出城伏殺,定有斬獲。列位的軍功,便能更上一層。”
“結軍出城!”
一時間,在河州裡,近四萬餘的守軍,紛紛集結了起來。許多人,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,便被一個個的裨將,催促著奔出了城。
當然,這明顯和老將廉勇的拱衛之策,並不一樣。途中,一個個的軍陣,不斷發出質疑,導致軍心不斷渙散。
騎在馬上,常九郎置若罔聞。
這四萬餘的守軍,在他的考慮中,便如棄子一般。
“行軍,繼續行軍,我等要在望州附近一帶,設下埋伏。”
……
蒼鷹在天空盤旋,鷹睃之下,一支支的黑色長伍,循著中原的方向,不斷往前行進。
“到雍關了。我等在中原那邊,已經有了暗子,割斷了紀人前哨的探查。”一匹掛著金甲的高頭大馬之上,有一雄壯的中年人,頭戴黃金圓氈帽,身披描鷹的鎏金披風,一手握著金馬鞭,另一手,則按在一柄金刀之上。
遠遠看去,似是隻有寥寥數人,跟在這中年人的後麵。
中年人忽然停馬,看著眼前的雍關。
他笑了笑,“若無記錯,當年的大紀第一名將李破山,便是死在這裡了。”
“隻可惜這等英豪,被中原的慫狗給害了。”
“既,紀人無德!”
“這偌大的中原之地,便該能者居之。我草原雄鷹的子民,與我奪下這紀人的萬裡江山!”
“騰格裡!”
金刀抽出,直指河州的方向。
“吼!”
地平線上,一騎又一騎的人影,忽然奔騰而出,手持彎刀,背負馬弓。萬馬奔騰之上,鐵蹄踏碎青草,連著天穹上的白雲,也似要被震得煙消雲散。
“騰格裡——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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