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大軍攻城,這種法子的意義,並不算大。
“徐兄在想什麼。”
“我猜著,妖後在皇都裡,可能藏了什麼手段。”
趙棣惱怒開口,“若不然,抓幾個請降的過來,逼問個清楚。”
徐牧笑了笑,“趙兄,並無作用。妖後敢派他們出來,想必是瞞天過海了。”
“徐兄有所不知,皇都不比其他城郡,城牆高聳無比,再加上防守嚴密,派出的探子,根本探不出什麼。”左師仁歎聲開口。
“莫急,我有辦法。諸位,不管妖後在皇都裡,想要做什麼,給我些時間,應當能探得出來。”
並非是信口雌黃,徐牧是真的有信心。來之時,他特地看了風向,以及附近的地勢,都算得上良機,十分契合木鳶的使用。
不過,如這種殺手鐧,徐牧並不想暴露。這種刺探的利器,有朝一日落到敵營之中,那可就不太好了。
……
“牧哥兒,這沒人,我連麅子都整窩趕跑了。”站在一處偏僻的峰頭上,司虎甕聲甕氣。
“虎哥,做的好。”
徐牧思量了會,挑了一個心腹的俠兒護衛,準備乘著木鳶,趁著風勢掠過皇都,查探一輪敵情。
“舵主,殷香主,若我不慎墜亡,在成都王宮外左邊的老牆皮,我藏了一百兩銀子,替我送給廚堂的喜娘,告訴她,我馬大才——”
“住口。”殷鵠咬著牙。
徐牧也頭痛得不行。想想也是,古人的認知裡,人類不可能會飛上天空。
“沒事的。記著飛過皇都時候,莫要閉眼,認真看個清楚,皇都裡的兵勢,還有收集的輜重。”
“另外,這個給你。”
“舵主,這是個甚,還用牛糞粘了。”
“這是黏土粘的,你戴著,用作護眼,以免被風吹瞎。”
相當於做了一個簡易的護眼物件,並無鏡片,旨在擋風。
“舵主,喜娘那邊,我馬大才——”
“司虎,推下去。”
隻等將馬大才綁上木鳶,司虎嗷了兩聲,順著斜坡,居高臨下地將木鳶往下推去。
“虎哥兒,你為了一百兩謀財害命啊——”
馬大才狂叫的聲音,漸去漸遠,直至在遠方,化成了一個黑點兒。
“舵主,沒事的。先前就試過了。飛過了皇都,那邊多是密林,馬大才又有輕功傍身。”
“我知曉。”即便如此,徐牧還是有些緊張地抬起頭。
慶幸的是,木鳶並無問題,先是一開始有些搖晃,但隨著風力,已經迅速趨於平穩。
半空之中,如同一隻蒼鷹,在陽光之下,朝著滄州皇都掠去。
“牧哥兒,若他摔死了,他的銀子……不對,他的那些老友啊,親戚啊,該怎麼辦?”
“六俠,給老子按住傻虎,綁在木鳶上推下去!”
“舵主放心,我馬上動手!”殷鵠笑著大喊,嚇得司虎撂起雙腿,迅速往前跑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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