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並沒有。”賈周搖頭,“似乎那次的截殺,黃道充是真死了。但我心裡覺得,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的。”
“黃之舟呢。”
“和往常一樣,前些時候將官堂春休,他還帶著近侍,出城遊春散心。”
“黃道充,和糧王是有關聯的。若他未死,我當真是希望,再能查出些糧王的背景。”徐牧歎了口氣。
“未親眼見到屍體,我便不會信。”陰謀嗅覺極為敏銳的賈周,一字一頓地回道。
“黃道充,可不是什麼笨人,自個將自個逼上死路。”
老黃當然不是笨人。天下十個最聰明的人之中,必定有一個是老黃。
“文龍,莫講他了。你我二人,便靜等陳盛那邊的消息。”
“甚好。”
……
如徐牧所料,他送給袁鬆和左師仁的信,相當於放了個屁。袁鬆還好,至少回了一封信箋。信裡雲雲,什麼恪州老趙狼子野心,又什麼萊州叛黨躲在恪州,諸如此類,列了十條八條的罪狀。
而左師仁那邊,壓根兒沒有回信。估摸這位曾經並肩作戰的左盟主,以為西蜀和袁鬆,已經勾搭在一起了。
“陳盛那邊,若是購糧的話,會從袁鬆的萊州繞道而回。袁鬆雖然奸詐,但現在的情況是,他並不想得罪西蜀。所以我猜著,等購糧之後,糧王的人要動手,會在陳盛入萊州之前。”
“賣了,又搶走?”
賈周點頭,“我想了想,極可能是這樣。不過,主公無需擔心,我已經有了法子。”
“文龍辦事,我向來是放心的。”
“渝州王那邊,如若無錯的話,這兩日便開始動了。屆時,隻要渝州精銳能入定北關,便算成功布局。”
“主公要知。”賈周抬起頭,眼神帶著期待,“若是糧王的勢力被除去,那很有可能……這天下,將是渝州王,和主公二人,決出一個新朝皇帝。”
“左師仁雖有大誌,但過於愛惜羽毛,優柔寡斷,又無頂尖謀士相輔,當會困死東陵三州。”
“袁鬆野心勃勃,雖有帝室血脈,但不管是百姓,或者那些大世家,在經曆了紀朝的亂世之後,都不願意,再讓袁家人複而稱帝。”
“南海諸王,在討伐妖後的時候,即便打出了名聲,但限於地利,最好的結果,隻能依附中原的大勢力。”
“糧王號稱無疆之王,雖能撒糧成兵,但終歸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諸侯,不會稱帝,反而會成為從龍之臣,保萬世家業。”
“所以。”賈周揚起手,指著成都外的青山野林,“所以,我才說,以如今的情勢來看,這天下的三十州,隻有主公,和渝州王二人,是最有可能取得天下的。”
……
。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