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牽羊計,隻需牽住左師仁這隻頭羊,餘下的東陵各路人馬,為了救援左師仁,勢必會循著方向追擊。如此一來,我等便有了反擊的機會。”騎在馬上,徐牧繼續認真地說著。
“但現在,袁王還需要做一件事情。申屠冠那邊,需要動作快一些,以便能及時趕來,加入會戰。”
“明白了,我即刻飛書給申屠冠,讓他務必以大局為重,以最快的速度,趕來會戰。”眼見著又有了機會,一時間,袁鬆的一雙眸子,重新變得神采奕奕。
“甚好。”徐牧點頭。
“袁王,而今你我要做的,便是驅羊了。左師仁這隻羊,可不好騙。約在半個時辰之後,我將集結西蜀軍,繞去東陵大陣的西麵,擂鼓吹號,扮作夾攻之勢。而袁王則在這邊,打開東麵的一個破綻口子。消息隔絕,慌不擇路之下,有了破綻口子,左師仁不願意束手就擒,當會循著破綻逃遁。”
“蜀王,若他不逃呢。”
“他會逃的。莫看左師仁裝模作樣,但此人的野心,堪稱天下之大。故而,他絕不願意死在這裡。而且,東麵的方向江岸,亦有船塢,江上還有巡邏的東陵水師,同樣有機會回到東陵。”
“蜀王揣摩人心……當真是可怕。”說不清是誇獎還是擔憂,袁鬆沉默了會,才拱手吐出一句。
徐牧並不在意。很長的一段時間內,唇亡齒寒的原因,東萊依然算是西蜀的盟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