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集的飛矢之下,千人的親衛,舉起了盾牌,將袁衝死死護住。
在林子裡,嚴熊暗罵了句。又怕耽誤得太久,將申屠冠的大軍引過來。
“這批親衛,大多是新軍。莫要理會,堵死他們,不聽話的都殺了!”
不斷有人從官路的林子裡殺出,將袁衝前行的路,一下子堵死。才一會兒的功夫,不斷有親衛被殺死,倒在袁衝的麵前。
混亂之中,又是一陣飛矢落下——
沒等袁衝避入盾陣,便被一箭透過肩膀,整個人痛得倒在地上。
“主公,主公!”
“快,保護主公退回壽光城!”
……
嚴熊眯著眼睛,舒服地呼出一口氣。
“留下一千人。記著了,兩日之內,給我截殺官路來往的斥候!隻要瞞過兩日的時間,大事可期。”
“你們怎的這副模樣?”說著說著,嚴熊惱怒回頭,瞪著兩個親信都尉。
“莫要忘了,我去北渝拜了大將,爾等也會榮華富貴。等渝州王結束亂世,我等更有從龍之功,子孫後代代代福蔭!”
兩個都尉咬牙,循著嚴熊的命令,點頭往後走去。
“甚好。”
複而上馬,嚴熊眯起了眼睛,以最快的速度,開始奔回壽光城。
……
“主公,我先前就說,申屠冠狼子野心。此番,他必然已經和北渝勾結,但被主公發現之後,羞愧不敢麵主。所以,才會枉顧恩義,派人半路截殺主公!”
壽光城的王宮裡,嚴熊已經換上了一身儒袍,陳述著申屠冠的兵禍。說著說著,他轉過頭,忽然就泣不成聲。
“你雖是主公,但亦是我嚴熊的義弟,此番見著你身子受傷,隻恨自己兵馬不足,無法替你報仇。”
坐在王座上,袁衝隻披了一件長袍,肩膀的傷雖然止住了,但心頭的恨,卻久久難消。
在東萊,他的幾個義兄,加起來的本部人馬,也不過六七千人。而申屠冠那邊,則是數萬人馬。
換句話說,除了申屠冠,誰還有能力,出動這麼多的兵馬來伏殺!如此一來,送金甲的事情,似乎都說的通了。
他的義兄們,再怎麼說,也是老父一手養大的,當不會枉顧手足之情。
“今日在王宮裡,我嚴熊不以主屬相稱。衝兒啊,我等乃是一家人!莫不是說,你連家人都信不過,還要繼續相信那位,狼子野心的申屠冠!”
袁衝垂下頭,還在咬牙沉思。
“吾弟放心,這一回,幾個哥哥們哪怕豁出性命,也要帶著本部人馬,去申屠冠的大營,好好問個清楚!若問不出,便以刀劍之器,替吾弟,替先父,殺賊取義!”
在嚴熊的蠱惑下,王宮裡,其他不知內情的袁鬆義子,都沉著臉色站了起來。當真要跟著嚴熊,帶兵去闖申屠冠的大營。
“諸位兄長——”
袁衝抬起頭,語氣苦澀。
“傳……我命令,讓申屠冠速速入宮覲見。另外,諸位兄長,各取一枚虎符,入東萊本部大營,革除申屠冠的兵權!”
嚴熊臉色狂喜,又急忙掩飾過去。
“有虎符在,我便不信了。這申屠冠先前說,有沒有虎符,這數萬兵馬都聽他的?明日,便是這賊子的死期!”
“以後,我等幾位兄長各領一軍,定要拱衛東萊河山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