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,拍杆呢?”
“每麵一杆,無需再加。若有敵船靠近,以火油櫃配合拍杆,燒船退敵。”
這些東西,都是他和苗通一起商量的,算得上是不錯的點子。
韋春揉了揉臉,“還有一點,船體太大,必然引人注目。水戰之中,敵方會想儘辦法,以火舫衝撞巨船。如何防住火舫,同樣是主公要考慮的。巨船周圍,固然有拱衛的船陣,但大戰之中,若是出了什麼問題,拱衛不及,那便是大禍臨頭。”
“韋春,莫要留在船廠,跟我做個水師大將。”徐牧笑了笑。
韋春臉色無語,“我韋家世代造船,這些東西自然都懂的。真論起排兵布陣,我可玩不轉。”
“那你有無辦法,防住火舫。”
“暫時的法子,隻能像盾船那樣。”
徐牧想了想,“若是在巨船之下,設置一個藏船的小艙,若有敵軍火舫衝撞,便從小艙裡派出藏船,應當能擋住。”
韋春眼睛一亮,“主公,這是個好法子。不過得容我想想,要如何設置這種藏船的小艙。到時候,隻能將藏匿的船隻,打造得小一些,便以隱藏。”
“本王是信你的。”徐牧起身,拍了拍韋春的肩膀。
“在西蜀裡,如你這般的能匠並不多。我也知,前些時候的水戰,戰船損失重大,你任務艱巨。”
“我韋家當初犯了死罪,承蒙主公不棄,並未遷罪於整個韋家——”
“一是一,二是二,本王看得明白。”徐牧平靜開口,“我曾經和你講過,西蜀不會有什麼世家,但你韋家不同,是軍功傍身,而非像其他的士族一樣,做天下生意收斂財富。”
“早在回蜀州的路上,我便想著一件事情。”
“韋春,即日起,我封你為西蜀的工部郎。無需理會其他的軍令,你日日睡大覺我也不管你,隻需辦好事情即可。”
“主公,我一病弱之軀……何德何能。”
“在我心裡,你同樣是西蜀大功臣,毋庸置疑。”
“多謝主公!”
韋春跪地而拜,臉色間滿是歡喜之色。
“起來吧,明日我還要回成都。竇將軍戰死後,會有另一位水師都督,到時候來白鷺郡任職,若有事情,與他商量即可。”
“另外,得空了也回蜀休養一下身子,莫要太操勞了。我可不想我西蜀的公輸班,英年早逝啊。”
“主公,公輸班是誰?”
“我……不告訴你。”
交待完巨船的事情,徐牧帶著司虎,離開了韋家船廠。
“牧哥兒,那個工部什麼郎,天天在家睡覺就成?”走著走著,司虎焦急地發問。
“牧哥兒,你讓我來做,我來造船!”
“你是想天天在家打樁吧?”徐牧無語轉頭。
“還有個事情要告訴你,文龍軍師的密信裡說,你家的鸞羽夫人,已經懷孕了。”
“懷孕吃幾個饅頭……牧哥兒,鸞羽她懷、懷孕了?”司虎驚得瞪大眼睛。
“要生小司虎了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