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不慣霍家富貴,殺人一子。”
一直派人在盯著霍複,此時聽到消息,常勝皺起了眉頭。
“這事情有些唐突。告訴我,霍複之子真死了?”
“軍師,確是死了,我等都看見了,被殺之後,連屍體都燒了。”
常勝沉默了會,“我的意思是問,死的人,確認是霍榮麼。”
“自然。”鐵刑台的一個頭領,語氣信誓旦旦。
常勝揮了揮手,等頭領走遠,重新正襟危坐,整個人陷入沉思之中。
……
在霍家,趕回府邸的霍複,滿臉都是怒容。
“主子,我當日還勸過公子——”
家中的護衛頭子,剛要走近解釋,被他冷冷一劍,割破了喉頭。
在南方死了一子,現在倒好,最後剩下的兒子,也莫名其妙地死了。他能想象得到,肯定是那些蜀人,在暗中報複。
扛回來的屍首,都快要燒焦了,唯有那身材,以及灰漆漆的裝扮,隱約能辨認出來。
“來人,說一遍當日的經過!”
聽完之後,霍複痛苦閉目,跪在焦屍旁邊,杵著劍臉色發狠。
“傳我命令,全城搜索蜀人探子,若有活捉回來的,我霍複必然大賞。我巴不得,將這些蜀人吊在風雪中,慢慢,一刀一刀剝了皮子!”
潼城南,偏僻的民院地窖。
“我爹是霍複——”
這是霍榮醒過來的第一句話,卻不曾想,立即被上官燕一記耳光,重新打暈在地。隻等再次被雪水澆醒,他實在不敢喊了,隻嚇得不斷啜泣。
“堵嘴。”
上官燕皺了皺眉,若非是軍師有令,她是巴不得立即下手,將這仇人之子,當場殺死的。
曹永多好的一條漢子,卻永遠回不來了。
“上官頭領,要怎麼送出去,如今的潼城內外,都是搜查的人。”
“密信裡,軍師已經留了辦法,兩日後便是年關,趁著街市慶餘,讓我等在潼城偏僻的城牆,堆水成冰之後,迅速越牆離開。”
地窖裡,十餘人皆是臉色大喜。
……
“文龍,又一年了。”站在王宮之外,徐牧遠眺著朦朧的白妝,臉色有些失神。
不知覺間,已經六七個年頭了。直至現在,他蓄起的胡須,也快成了山羊胡子。
“主公南征北戰,離著整個天下,隻差最後一步。這一步若能踏穩,主公便是千古第一人。自古今來,並未有哪個帝王,會走民道,倚靠百姓奪下了江山。”
“我家鄉那邊,倒是有幾個這樣的例子。太過於分化的階級弊端,很多時候,都是引起戰爭的火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