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,軍師,此次入蜀,有兩份重要情報。”閻辟施禮完畢,慌不迭地開口。
在他的麵前,常四郎和常勝二人,都停下了動作。
“講吧。”
“其一。”閻辟呼了口氣,讓有些發顫的聲音,慢慢變得冷靜。
“其一,霍複之子霍榮,並沒有死,而是出現在了成都。”
僅這一句,便讓常四郎兩人,都驚得臉色大變。
“如何發現的?”常勝皺了皺眉,“還是說,是蜀人那邊,領著你去看的?”
閻辟搖頭,“並不是,費了一番功夫才查出來。若非是霍家之子貪色,想要聽花馬戲,我根本發現不了。”
一五一十的,閻辟將事情的整個經過,都說了出來。
“你確定,看見的人真是霍榮?”
“軍師,不僅是我,隨行的有四五人,都一起見著了,總不能都花了眼睛。”
常四郎麵無表情地坐下。
常勝揉著眉心,神情也變得有些不安。
“在先前,對於霍複之子的死,我一直有些懷疑,不斷派人去查。若無記錯,在那時候,還有一封古怪的密信。”
“常勝,什麼樣的密信。”
“勿念,孩兒一切安好。現在想來,這應當是霍榮用來報平安,委托了蜀人探子送給霍複,但在半路被鐵刑台截了。”
“那封信,若真是霍榮寫的,也就是說,霍榮早已經和蜀人暗通了。”
“霍榮,霍複之子。”常勝苦澀閉目。
“而且,這霍榮向來是紈絝子,毫無見地,他如何敢獨自投蜀。哪怕去了成都,還念念不忘花馬戲。”
“這樣的人,並無什麼魄力。”
常四郎皺住眉頭,“是霍複的意思。”
常勝沒有答話,但臉上的表情,幾乎是默認了。這段時間,霍榮死的蹊蹺,他一直在暗查。不曾想,真猜對了。
“霍複二十餘年前,在襄江死了一子。如今隻剩下霍榮一個,是他此生最在乎的。霍榮假死,送入成都之後,不僅贏得了徐蜀王的信任,還斷了自己的後顧之憂。”
“我想不通,比起西蜀來說,我北渝,明明是最適合他的。”常勝抬起頭,聲音裡滿是不解。
“主公,軍師,若不然我立即帶人,去船塢那邊把霍複抓來!”閻辟惱怒開口。
“不急。”常勝擺了擺手,“給我三日的時間,老師離世之前,一直讓我小心毒鶚和跛人,在此事上,我更要小心幾分。”
“但船塢那邊,不管最後是什麼樣的情況,派出千人的鐵刑台,埋伏在旁邊的小鎮上。切記,不能讓霍複發現。閻辟,這件事便交給你。”
“軍師放心。”
常勝抬頭,和常四郎對視一眼後,慢慢平複了臉上的震驚。
“閻辟,說第二件事情,可是好消息?”
“確是大好消息。”
“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