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學的兵法韜略,不敢相忘,願以此道,助主公平定江山。”騎在汗血馬上,宴雍的態度,穩重至極。
“文武雙才。”徐牧露出笑容,“不如這樣,我封你為正將,封號的話,便與你高祖一般,為狼首將軍。”
“主公,寸功未立,這如何使得。”宴雍大驚。
“能撬翻傻虎的馬,在我看來,已經是大功了。”
“牧哥兒,我剛才都說了,我收手揉眼睛呢。”
“下次不許揉了,錘死了敵人再揉。”
徐牧笑了笑,一下子忽然想到什麼。他破格赦封過很多大才之士,但在成都的時候,卻隻對一人沒有任何提拔。
而那人,同樣是大才。
……
成都之外,溪河之邊。
黃之舟抱著魚竿,沉默地看著水裡的浮標。在他的後麵,小書童已經被人打暈,半個身子浸在溪河裡。
“黃公子,我家軍師說了,你徒留在西蜀,並無作用。不如先來北渝,立萬世之功。”
有魚上鉤,黃之舟收杆的動作慢了許多,一下子空了釣。
那名勸說的奸細,嘴角露出了笑容。
很明顯,麵前的人,心已經亂了。
“我等已經調查過,黃公子並非是蜀人,而是恪州人。令尊黃道充……極可能是被蜀人害死,若不然,按著黃公子的本事,早已經拜為將軍了。”
黃之舟收回魚竿,沉默地轉過了身。
“黃公子,南北之戰,我北渝乃是大勢所趨,而西蜀,隻是負隅頑抗,如何能相擋!我聽說,黃公子熟悉蜀人的戰法,各處屯兵之地,隻要黃公子入了北渝,彆的不敢說,至少能封為正將。”
黃之舟仰著頭,似是在苦苦思索。
“西蜀對我有恩……你請回吧。”
那奸細沉默了下,並沒有猶豫,衝著黃道充拱手之後,一下子消失不見。
“黃公子下次垂釣,我定會多帶幾壇美酒。”
“告辭。”
黃之舟站起身子,看著遠處的夕陽,一時間,整個人被籠在了黃昏中。
……
“駕,駕——”
北麵燕州,常四郎披著金甲,手持霸王槍。帶著常威,以及三萬本部騎營,呼嘯著往敵陣衝去。
一個叫囂的叛將,揚著馬鞭,同樣帶著浩浩的叛軍,怒指常四郎的方向。
“殺,殺死衝陣的北渝王!”
鏘。
隔著還遠,驀的一杆長槍擲來,那叛將怔了怔,不可思議地看著被穿爛的胸膛。
明明還很遠,哪怕是飛矢,也應該射不到的。
“敵將,已被我常小棠討殺!”常四郎飛馬停下,橫槍而立,一時間吼聲若雷。一個衝得近些的叛軍新卒,便如聽到驚雷一般,下意識地捂住耳朵。
常四郎策馬奔回,往前怒挑幾槍,將二三具屍體,威風凜凜地擲向敵陣。
“且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