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……”
李逍遙滿意地笑了笑,才歡呼雀躍地跑了回去。
徐牧臉色無語,你要真能贏小狗福,這西蜀幕僚的第二把交椅,我乾脆讓你坐得了。
得到李逍遙的想法,徐牧再無逗留,帶著殷鵠,離開了將官堂。
走到路上,有個熟悉的老店家,請吃一碗餛飩。徐牧隻得和殷鵠坐了下來。
“主公,沒問題。”殷鵠不動聲色地收好銀針,點了點頭。
“六俠,常威這兩日如何?”
“傷勢沒好多少,這幾日都被傻虎帶著吃酒,氣得陳神醫要撒手不管了。”殷鵠咽了顆餛飩,認真地開口。
“我不是說,暫時先不問了?”
“誰知道,傻虎帶的唄。昨日還帶去了清館,那常威也是的,都受了傷,還偏要逞什麼好漢,樁沒打成,又被傻虎扛了出來。”
“先由著他們吧,誤不了大傷。”徐牧想了想。這日子已經不多了,等常威傷好回去,這對哥兒倆,再見麵要打生死架了。
殷鵠抬起頭,掃視了一眼周圍。
“主公,你說這常威入蜀,那北渝小軍師是幾個意思?若是說打探情報,這位北渝的虎威將軍,明顯不是那塊料……”
“我也在想這件事情。”徐牧放下湯勺,揉了揉額頭。在先前,他以為隨著常勝入蜀的,可能還有什麼高手。但經過探查,發現並不是。乍看之下,常威就好像單純地送悼禮。
“主公,會不會是暗中聯絡?”殷鵠皺住眉頭,“聯絡那些埋伏在成都的鐵刑台。說不得,先前黃之舟的事情,讓那位小軍師吃到諜謀的彩頭,他又想著再下一計。”
“六俠,這段時間,派多些人手,先盯好常威。”徐牧想了想。對於常威,他一直像對自家弟弟一樣。卻偏偏,站在兩個陣營。
有時候,徐牧甚至想,索性把常威留下。但按著常威的性子,這幾乎是不可能的。
“六俠,我總覺得有些亂。先是周福,又是常威,很明顯,肯定有下一步的。但遲遲不見行動。”
“主公,我亦有這種感覺。那北渝小軍師的伎倆,好像越來越不得了了。若不然,書信一封,先問問東方軍師?”
“可。”徐牧點頭。在腦海中,他思考著的線索,偶爾會有靈光一現,但發現,總是缺一點什麼,將所有的東西串聯起來。
“老劉頭,我下次再來。”想不出個所以然,徐牧索性起了身子。旁邊的殷鵠,急忙吸了一大口,從懷裡掏了些碎銀,擱在了桌子上。
“六俠,你們俠兒舵裡,逍遙還不想做總舵主,我再繼任三年,有沒有問題?”
殷鵠笑了笑,“主公,能有啥問題?主公做的事情,幾個長老都是喜歡的。”
徐牧呼了口氣。雖然猜出來,但再問清楚殷鵠,終歸能多放心一些。如今的西蜀,不管是俠兒舵,還是這十州之地的名聲,都不能亂。再亂,南北之爭的時候,還拿什麼來擋北渝的鯨吞大勢。
“收稻播種之後,開始募一輪新兵,通告各州,在募兵之後,全數送去玉門關附近,讓晁義來操練。”
“另外,在南林郡開荒的降卒,也告訴趙醜,甄選一輪精兵,一並送去玉門關。”
韓九重傷,尚在成都靜養。南林郡那邊,是一個叫趙醜的老裨將,在統領全局。
“我西蜀的大業,長路漫漫啊。”徐牧抬起頭,雖然有些歎聲,但眼眸子裡,卻分明充滿了憧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