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件黑羽氅……是我兒趙棟送的,但他今年,才不過十九歲。如何會有這般的心機。”
“我等也不信。”李柳安慰了句,“到時候找到了織工,趙盟主便知道了。”
趙棣歎出一口氣,不知覺間,又跟著咳了起來。
“父王,父王!”正在這時,門外傳來了聲音。
一下子,趙棣的臉色,驀然有些發冷。門外正是他的兒子,王子趙棟,以後要繼承交州王位的人。
“趙盟主,如今還沒有證據,說不得,並不是王子做的。”青鳳想了想,多安慰了句。
“我都明白。”趙棣揚起蒼白的臉,揮了揮手。不多時,門外一個五官俊朗的年輕人,急急走了進來。
在看見裡頭的人時,猶豫了下,急急行了禮。
“父王,大事不好了,朱崖州有海越人造反,還請父王立即派出阮秋將軍,讓他去朱崖州平息叛亂。”
趙棣仰坐在王座上,聽見趙棟的話,艱難地呼出一口氣。不管怎麼看,麵前的這位嫡子,所作所為,都確實太像了。
……
“青鳳先生,必是趙棟無疑。”幾人走出王宮,阮秋語氣憤怒,“他先前還勸諫,讓主公派我去朱崖州的。”
李柳猶豫著點頭。唯有那位“青鳳”,此時卻一下子陷入沉思,久久才吐出一句。
“從朱崖州的布局來看,這布局之人不像一個傻子。而趙棟衝入王宮,又懇請出兵,太過於明顯了。當然,或有可能是苦肉計。”
“青鳳先生,這事情越來越奇怪了。”
“彆人早已經布局了,而你我現在,強行破局攪渾了水,自然是越來越奇怪。”青鳳老人淡淡一笑。
“先生可有破解之法?”
“自然有。”
“阮秋將軍,我先前是怎麼和你說的。”
“先生讓我……不要去朱崖州。”
“錯了,你現在便去。”
“啊?”阮秋目瞪口呆。
“阮將軍,先生的意思,是讓你假裝去朱崖州,到時候委托一員心腹大將平叛即可,無需出太多功夫,擋住邸魚部落在島州的兵勢即可。”李柳笑道。biquiu
“那我自個呢……”
“帶著人馬藏起來,準備破局。”老人露出笑容。
“不管是不是王子趙棟,阮秋將軍離開交州之後,想必,敵人的尾巴該露出來了。當然,若是能找到那位織工更好,讓陳神醫配出解藥,一切都將迎刃而解。”
又想了好一會,阮秋才慢慢明白,他驚喜地抬起手。
“先生無愧於青鳳之名,乃天下大智。”
“不敢當。”老人笑了笑,“阮將軍隻需明白,你我的目標是一致的,既然都押了西蜀,那麼,便要保它立於不敗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