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軍——”
“主公有令,秋收之前,我等要將這個虎蠻部落,徹底消滅!”
徐牧披上甲胄,沉默地抬頭,看了一眼前方的陣仗。
這一回,蜀中一帶,要調出八千人的蜀卒,跟孟霍的兩萬平蠻營會和,殺入虎蠻人的聚居地。
司虎意氣風發地騎在馬上,還不時和兩個裨將吹噓。
“我原本不想來的,是牧哥兒他們硬要拉我來,說沒了我這個虎將軍可不成。要不然,我都要留在家裡照顧媳婦了。”
“虎哥兒,主公讓你回去。”小狗福在旁開口。
一下子,司虎立即收了聲音。再回到府邸繼續捶沙包的話,他要悶出個鳥來。
“狗福,孟霍那邊怎麼樣了?”
“主公,已經在調兵了。”
“狗福,我兒也去?”司虎一聽,急著跑過來。
“自然。再過幾年,虎哥兒便不是你兒的對手了。”
“胡說,等見了他,我要當麵捶的。”
狗福撇撇嘴,顯然沒信。
此時,征伐虎蠻的大軍,已經出發。開始往南林山脈行軍,而孟霍那邊,亦會帶著兩萬平蠻營的人,趕來參戰。
徐牧沉住臉色,抬頭看著天空。他記得,第一次討伐虎蠻,是東方敬剛加入蜀州,到了現在,一恍惚的時間,好幾年便過去了。
……
“為何不能戴呢?”騎在馬上的孟霍,指著短辨上的彩綢,“我那小相好,等我打完了仗,還要回去見她的。”
在旁的一個老蠻人,無奈地開口,“大王啊,可記得裴夫?”
“那狗卵子,當年先用石頭扔我,迷了我眼睛再跑過來!若不然,我早打死他了!”
平蠻與虎蠻的恩怨,由來已久。不僅是大人,連著少年孩童,若是在山林撞見,也要乾一場生死架的。
“大王,現在虎蠻的首領是誰?”
“便是那狗卵裴夫。”
“裴夫說了,他才是西南的蠻王。若是他見著,大王戴這種娘氣的東西,指不定要笑話一場的。”
聞聽此言,孟霍罵罵咧咧,將彩綢扯了下來,滿臉都是盛怒。
“我講了,我孟霍才是西南一帶的蠻王!”
“既如此,大王便打贏他,贏下一番名聲。若是打不贏,隻怕大王的那位虎將軍爹爹,又要來囉嗦了。”
孟霍先是一怔,隨即眼神噴火。
他已經能預想得到,若是打不贏的話,他那便宜老爹,肯定要蹲在他麵前,抱腹大笑,罵他是個軟蛋,無卵狗夫。
“全軍——”孟霍凝住臉色,粗壯的手臂上,高高舉起了斧頭。
“這一次,我平蠻人,便用手裡武器,替父輩祖輩,殺光虎蠻人!”
“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