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b>最新網址:兩日後,在成都王宮外的祭天台,一場帶著刀子的正統辯言,即將開始。那幾位入蜀的老儒,顯得極為得意,踏著腳步,司職的西蜀吏官,請了好幾次,才慢吞吞地走了上來。
頓時,祭天台下,滿是連綿不絕的呼聲。大儒出現,不管放在哪個州地,都是讓人興奮的事情。
“今——”
南宮虹停下聲音,笑了一聲,對於蜀人現在的表現,他很滿意。要的,便是這種被萬眾矚目的效果。
現在來說,離著完成小軍師交的任務,隻剩一步之遙了。
瞧著這些蜀人,如何會是他的對手。這舉世的大儒,可都在北渝正統裡了。
“今天下不幸,大道分崩離析。前有大紀崩塌,後有外族禍國,為今之計,當擇一天下明主,結束這亂世紛爭,使安居樂業,休養生息。”
冠冕堂皇的一番話,不多時,又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。
趴在王宮外的石牆,徐牧和司虎二人,一人拿著一顆山桃,有些無趣地啃了起來。明明是時令的山桃,吃到嘴裡,卻驀的發酸了。
“牧哥兒,要不要我去揍他?這老匹夫,一看就討人厭。”司虎罵罵咧咧。
“現在還揍不得。有了機會,哥兒自然會讓你去。”
徐牧丟掉山桃,隻覺得沒有半分意思。所謂的辯言,狗仗人勢罷了。當然,在心底裡,徐牧對於老王和陳方,同樣有一份期待。
畢竟那陳方說,在辯言過後,要送他一場什麼機緣。
鯉州?戰事膠著,又該是什麼樣的機緣。
“六俠,你是鯉州人吧?”
“正是。”坐在一邊,同樣啃著山桃的殷鵠,將桃子也扔了,“主公,我也覺得有些發酸。”
“酸死人了。”
徐牧笑了笑,“這些先不談。你告訴我,那陳方要在鯉州,送我東西,你覺得會是什麼。”
殷鵠認真想了想,“內城數州,唯鯉州是西麵之州,算不得富庶。陳方作為老儒,要送你的東西,或許和書物有關。說不得,會是什麼兵書?”
徐牧搖頭。這不大可能,真是舉世兵書的話,陳方便不會貿貿然地開口。而且……什麼兵書之類的,對於現在的西蜀而言,作用並不大。一本兵書闖天下,東南西北都不怕,那是純雞毛亂扯。
如東方敬所言,戰場瞬息萬變,需要度勢,靈活對策。
“六俠,再想想。”
殷鵠沉下眉頭,又細細想了一番,忽然間,眼睛驀然一亮。
“主公可知,袁侯爺是哪裡的人?”
“自然是滄州人。”
關於這一點,徐牧不會記錯。
“雖是滄州人,但袁侯爺家中的將門,敕封在鯉州。父兄三人,皆戰死沙場。再後來,侯爺被先帝垂憐,收為養子入朝監國,清君側之後也殉國,這偌大的將門,一下子煙消雲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