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迎主公入城——”
今日,在定東關的後城門,一下子大開,無數西蜀的將士的歡呼,齊齊震破了雲霄。
徐牧下了馬,臉上露出笑容。這一路好趕,可算是到了定東關。
“東方敬拜見主公。”
“陳忠拜見主公!”
在定州裡,諸多的將軍們,都齊齊聚了過來,對著徐牧行禮。人群中的弓狗,也衝著徐牧,露出由衷的笑容。
“都免禮,本王可聽說了,前不久的時候,爾等可是打了一場大勝!不愧是我西蜀兒郎,今夜,本王便要犒賞三軍!”
徐牧臉色動容,“諸位瞧著,我連成都的乾肉和烈酒,可都帶了不少。虎將軍要討,我直接就罵娘了,你一個在家裡帶兒的,憑啥要給你?老子徐牧,這是要送給前線苦戰的蜀士!誰也搶不得!”
這一句,讓四周圍的將士們,都變得越發歡呼。
“今夜,本王要與諸位同飲!”
“吼——”
……
酒過三巡。
陳景和東方敬兩人,坐在城關的上方,並沒有再飲,而是上了茶湯。
“伯烈,現在有何建議。”
東方敬沉默了會,放下了茶盞。
“對麵的大宛關,鎮守的軍師,已經換成了羊倌。羊倌此人,雖然不擅出奇謀。但不管如何,算得上目光毒辣。有他和申屠冠在,我西蜀不見得討到便宜。而且,在書信裡我也講了,我一直在留意常勝的動向。但我發覺,他似是真的失勢了。”
常勝,不管是在東方敬心裡,還是在徐牧自己心裡,都等同於大謀者,是比羊倌更上一個層次的人。
在當初,那場千裡奇襲,何其凶險,若是沒有於文,楚州失陷,接下來江南諸州,同樣會被這十幾萬的大軍,攪得天翻地覆。到那時候,常老四再行南征,浩浩軍勢,以西蜀那時候的模樣,根本沒可能擋住。
“或許,北渝王是給老世家們一個交代,但要不了多久,常勝應該還會回來。我實話實說,此人很危險。”
徐牧點頭。
“夜梟那邊,我也會多留意動向。”
“至於對麵的羊倌,按我的法子,我西蜀便不該再藏拙。可派大軍在外建造營寨,逼羊倌派兵出城。”
“若他不派呢?”
“很大的可能,他不會派。建寨的作用,也並不大。但我等這般做了,自然會有人不滿。”
徐牧笑了笑,“老世家?”
“確是北渝的老世家。和西蜀的民道不同,這些老世家雖然提供了很大的助力,但同樣的,也會生出許多不安的因素。”
這就是,徐牧不重用世家的原因。至少,現在不會重用,哪怕以後有什麼將門世家,那或許已經是定下江山的時候了。
當然,世家所提供的底蘊,是徐牧望塵莫及的。直到現在,他很拚命地想辦法,不斷積攢銀財,好打造器甲。連著海裡麵的礦鐵,都不想放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