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稟報主公,稟報小軍師,蜀人的五萬山越軍,已經到了定州一帶。”一個焦急的斥候,將收集到的情報,急急呈了上去。
皇宮裡,正在喝酒的常四郎,沉默地點了點頭。
“領軍者何人?”常勝想了會開口。
“越人費秀,以及好幾個西蜀的年輕將領。”
“年輕將領?若無猜錯,是西蜀將官堂出來的後生了。”常勝揮了揮手。斥候領命,小心地退了出去。
如今,不僅是西蜀,北渝這一邊,也在不斷地調軍到鯉州,準備明年的戰事。在其中,和西蜀一樣,啟用了不少的世家小將軍。但不管是常勝,還是常四郎,對於這些世家小將軍,都有些擔心。
不同於西蜀的選拔,世家內三戶推薦,便能入軍任職。如這種弊端,常勝也想改革,奈何許多的老世家,並不願廢除這道規矩。於他們而言,家中的後輩若想擢升,這是最好的機會。
“常勝,我舉薦一人。”常四郎喝了口酒,難得語氣認真地開口。
“何人。”
“去年秋闈,北渝狀元郎。”
和西蜀不同,西蜀幾乎是窮人出身,科舉隻辦了一輪,便草草收場,有了一個將官堂。但在北渝裡,多的是各種讀書人,甚至是飽讀兵法韜略者。
“鄴州人尉遲定,去年的北渝狀元,兼河北四州的武進士。當然,他能不能做武狀元,還不得而知,畢竟還沒考校。”
北渝武考,與文試隔年,屆時,四方的武進士都會齊入長陽,登台武考。在武考中,不僅是君子六藝,早些時候,還加了兵法推演。為了防止作弊,還會派出心腹之將,來坐鎮校場。
可見,這位鄴州人尉遲定,並非是泛泛之輩。
常勝笑了笑,“許久了,不是文路就是武路,卻從沒出現第二個,像族兄這般,文武雙全的。”
“雞毛的陳年舊事。”常四郎喝著酒,“打架這事兒,在內城我沒怕過,至於當年考上狀元,我也是沒想到的。那時候,我拚命讀書,為的,便是能入朝為官,幫助我那老友……擔心他在朝堂上,會被人相欺。”
“那主公為何要拒官了?”
“不喜歡,後麵發現那老友的路子,並不是對的。”常四郎歎著氣,“我曾拚命勸他,卻勸不住。”
聽著的常勝,一時沉默。
“常威,常威!給老子再拿壺酒。誒喲,這皇宮裡,風兒怎的又迷眼了。”
常勝知趣地轉過了頭,看向鄴州的方向。
……
“鄴州人尉遲定,拜見小軍師。”
“河北五良,拜見小軍師。”
皇宮禦書房外,不僅是狀元尉遲定,還有另外四人,齊齊跪在禦道上。
“河北五良,即是包括尉遲定在內,五個誌氣兒郎的稱呼。”閻辟解釋道,“若軍師不喜,我便將他們趕走。”
“可都是世家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