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以後,這些西蜀年輕的後輩之將,還要麵對更多的挑戰,說不得……會死很多人。
但打仗,哪有不傷不亡的道理。這是一條通向新秩序的路,終歸要有人走。
“小五,可去過七十裡墳山?”
“自然去過,那裡都是我西蜀的忠魂。”
“那便是了,他們尚在,尚在看著你我,一步步幫著主公,幫著百姓,打下三十州,開朝立國,直至天下太平。若你不願,我即刻修書,調你回成都做個文職政官。”
魏小五仰起頭,抹了抹眼睛,臉色重新變得認真。
“軍師勿怪,我亦見過不少袍澤死去,不過是一時矯情……我魏小五,願跟著軍師,做沙場之將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東方敬歡喜地點頭。
“主公一直在說,你魏小五,是青天營的種。這一下,當真是為青天營揚名了。”
“莫急,鯉州的戰事,即將要燒起來,到時候,本軍師還要倚仗你們,替我西蜀開疆拓土,逐鹿中原。”
……
不同於大宛關的歡喜。此時,在另一邊的北渝營地。
尉遲定扶著受傷的端木仇,兩人赤著上身,背著荊條,跪在了常勝麵前。
“軍師……我等敗於蜀人之手,還請軍師責罰。”
常勝沉默地抬頭,看了看跪地的兩個小將,麵龐上並未有絲毫的怒火。
“知恥後勇,輸一場又何妨。”
“但軍師,我等五千騎,堵不住蜀人的三千騎,連著我家四弟也傷了身子——”
常勝猶豫了下,知道勸不得,索性跟著開口。
“既如此,我便先記下,你二人戴罪立功,如何?我一直都期待著,河北五良的名頭,有一日響徹鯉州戰場。”
聽著常勝的話,尉遲定和端木仇兩個,一時泣不成聲,朝著常勝跪拜俯首。
“便如吾名,但我可以告訴你們,這世上並無常勝將軍。國姓侯尚有折戟之敗,李破山亦有雍關之失,連著天下布衣徐蜀王,也曾被我困於蛇道。無需糾結以此,能走到最後的人,才做得天下名將。”
常勝起了身,將麵前跪地的二人扶起。
“若心有不甘,便想辦法贏回來。尉遲定,可記著那蜀將的名字?”
“此賊將,叫魏小五。吾尉遲定定然記得,日後當有雪恥之勝!”尉遲定抬起頭,聲音重新變得認真。
“甚好。”常勝露出寬慰的笑容,“鯉州戰事將起,本軍師還要倚仗你們,替主公,替我北渝,奪得天下三十州。”
“願隨軍師!”
不僅是尉遲定和端木仇,連著另外三個的河北五良,甚至帳中的申屠冠,羊倌,許許多多的戰將幕僚,都紛紛跟著抱拳,凝聲開口。
“終有一日,我北渝,要大破西蜀!”
“傳我軍令,即日起,開始操練士卒,鼓舞士氣,準備開春後的大戰!”
站在諸多的戰將與幕僚之中,常勝的聲音,沉穩且堅毅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