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成都出發的大軍,並沒有耽誤,在徐牧的帶領下,不出三日的路程,便趕到了峪關。
峪關上的守將,見著徐牧到來,急急下關行禮。
“無事,各司其職即可。”徐牧笑了笑,抬起頭,看著麵前矗立的雄關。在當初,是賈周建議他破而後立,從峪關殺出,不做守成之主,才有了八州的江山。
在峪關隻停留了兩個時辰,兩萬餘的蜀卒,繼續往定州方向奔赴。
當然,在此之前,他還需要見兩個人,這兩人,會在鯉州戰事中,成為西蜀的利器。
天下大勢到了現在,已經越來越明朗。北渝西蜀的其中一個,極可能會結束亂世。
“韓幸,你帶著人先趕往前線。長弓,你也跟著一起。”
聽著的小狗福,並沒有多問,認真點了點頭。旁邊的弓狗亦是如此。
出峪關,在接近涼州的位置,兩萬餘的蜀卒,徐牧隻帶了兩千人,往涼州西麵的方向走。而餘者,則由小狗福先帶去鯉州。
“牧哥兒,咱去哪?”
“見你兩個老友。”
“常威小子?還有賣米的?”
徐牧歎了口氣,“不會是他們。”
在西麵,以操練戰馬為主,要見的人,自然是晁義和衛豐。先前的時候,得知衛豐沒跟著回成都,徐牧索性去信,讓他在這邊先等著。
約莫行了兩日餘的時間,到了涼州西麵邊境,等徐牧抬頭,才發現麵前不遠的地方,晁義,衛豐,以及老餘當都齊齊等著了。
“主公!”晁義聲音激動。久在戈壁操練騎軍,他的臉龐已經染上一層滄桑。
“主公啊!”衛豐更是激動,久不相見,差些要抱著徐牧大哭一場,一訴衷腸。
連著旁邊的老餘當王,都跟著老眼濁淚,說不出的歡喜。
“誒喲喂,老衛,我的老衛,還有老晁……”司虎急忙跳下馬,衝著前方的兩個大漢,腳步如驚雷地踏去。
晁義和衛豐臉色一緊,紛紛往後跑開。唯有老胳膊老腿的餘當王,還在猶豫不決。
“怎,怎的?”司虎怔了怔,見著追不上,索性勉為其難的,抱住了旁邊的餘當王。
餘當王被箍得臉色漲紅,眼看要翻白眼了。
“司虎,你他娘的鬆手!”徐牧罵了句,將怪弟弟推開。要不然,再繼續抱下去,老餘當真要當場交代了。
“虎哥兒,你親我摸我,我都認了,可千萬彆抱過來。”
衛豐和晁義兩人,還有些驚魂未定,急忙罵咧地開口。
“抱媳婦就逗貓兒一樣,你抱老友,就他娘的跟抱樹一樣,你個不害臊的打樁虎!”
“你懂個屁,我司虎打小就是溫柔漢!”
徐牧揉了揉腦袋,但心底裡,又莫名地有了一絲感慨。這才是西蜀的模樣,不會有太多的勾心鬥角,有的,是同僚與袍澤的情誼。
“晁義,衛豐,過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