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射中戰馬,或射穿皮盾,頃刻間,不少的西蜀騎卒,紛紛墜馬而亡。
“後軍,二陣。”祝子榮提刀再喊。
極短的時間內,迂回而來的第二陣弓騎,朝著樓築這一支騎營的方向,再度開始奔射。
霎時間,無數人影成了篩子一般,人仰馬翻。
好在不遠之處,一襲西蜀大將,帶著另外幾千騎殺來。
“王,是晁將軍來了!”
樓築眼睛泛紅,麵龐大喜。
“傳我軍令,陷其前陣,擊其左右!”晁義提著長槍,急奔來救,不斷下著軍令。
“晁將軍有令,陷其前陣!”
趕來的數千蜀騎,循著晁義的命令,不顧傷亡,衝殺到數千弓騎之前。在左右兩邊,分出來的兩翼,雖然各自隻有千人,但迅速發起了衝鋒。
“蜀人平槍——”
命令之下,兩翼的千人平起了長槍,往前殺了過去。
速度之快,讓祝子榮有些錯愕。他並不知,這些蜀人的騎術如今厲害。
不多時,便有二三百的弓騎,紛紛被戳落墜馬。
“弓騎者,以保持距離,不斷侵擾射殺,但若是近馬廝殺,我蜀騎未必怕他。”晁義冷著聲音。
在旁的樓築,聽得驚為天人。料想不到,中原蜀人的戰法如此厲害,好在當初並沒有選錯,抱住了這條大腿。
“晁義將軍,那北渝的騎軍大將,並非庸人,恐有其他手段。”
晁義點頭。
現在彆無他法,更認真地說,在這種開闊的地勢,他並沒有信心,能堵住這些燕州弓騎。而且不能深追,最緊要的任務,是攔住這些人。
敵陣中,祝子榮冷著臉,掃了幾眼前方的蜀將。
“前軍與側翼,速速換刀來擋。後軍迂回,以奔射逼退蜀人!”
頃刻間,數千的弓騎迅速動作起來。並沒有多久,在後軍退出堵截之勢後,又迅速迂回,將殺過來的蜀騎,射得不斷退後。
“祝將軍,小軍師那邊派人過來,讓我等莫要戀戰。大宛關那邊,已經奇襲失敗了。”
祝子榮皺了皺眉,臉龐變得無比自責。
“定然是我馳援不及,無法配合申屠將軍,奇襲打下大宛關。”
“將軍勿要自責……”
祝子榮咬著牙,不甘地抬起頭,看著前方的那位西蜀騎將。當有一日,他帶著北渝弓騎,誓要殺死此人。
“吹角號,弓騎撤退!”
放在哪裡來講,臨陣撤退,必然是兵家大忌。但祝子榮不擔心這一點,那蜀將敢追過來,敢追著弓騎來殺,必然要吃一波馬尾箭。
……
“晁將軍,北渝的弓騎退了。如今正是機會,不若趁機追剿?”
“追不得。”晁義聲音發沉。先不說這一次的任務,單單說這些弓騎,可都是善於馬射之人。你這麼追過去,被拖開了距離,隻怕要損失慘重。
為今之計,當以謹慎為重,再聽主公與軍師的調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