擋路的北渝人馬,前陣的騎卒,跟著迅速衝了出去。
“跟隨虎將軍,蜀騎平槍!”司虎的後邊,跟隨而來的裨將怒吼開口。即便人數不足,但不管如何,終歸不能失了士氣。
兩軍迅速殺到一起。衝在最前的司虎,巨斧掄下,便將兩騎率先衝到的北渝騎卒,劈得人仰馬翻,怪力之下,甚至其中的一匹戰馬,還被斧刃削飛了半邊馬首。
一個北渝騎尉大怒,長刀剁來。被司虎一擋,鐺的一聲,自個反而被震得墜馬。
後麵的蜀騎見狀,紛紛歡呼,一時間士氣暴漲,殺得更加凶烈。
“好膽!”梁虎臉色發白之下,艱難吐出二字。明明三倍於敵軍,卻偏偏,反而被壓著來打。
“梁虎將軍,這莫不是西蜀的精銳騎營,如此凶悍!這西蜀的虎將軍,當真勇不可當……”
梁虎大怒,“雖不同姓,但名兒都有‘虎’字。他能做萬夫不敵,我為何做不得?不許退,三四倍於敵軍,優勢在我北渝!”
“速速衝殺!”
在梁虎的催促下,千餘騎的人,齊齊飛馬而出。
如梁虎所言,人數優勢之下,果然,一下子穩住了局麵。甚至,還將不少的蜀騎,紛紛斬於馬下。
連著那位虎將軍,都被偷襲劈了兩刀,半邊肩膀滲出鮮血。
“受、受傷了!他受傷了!”梁虎大喜,迅速抄了長刀,便往前奔去。
在剛入內城,準備投靠小軍師常勝的時候,他便做了一個夢。在夢中,他運籌帷幄,大敗西蜀跛人。在陣前鬥將,又斬殺西蜀虎將軍。到最後,領著北渝的三軍,攻入成都,活抓西蜀王徐牧。
現在,他見著了,西蜀的虎將軍陣前受傷,這便是最好的斬將機會。
“梁虎將軍,莫去!莫去!”一個北渝老裨將,臉色大驚。南征北戰多年,他更加知曉,那位西蜀的莽夫,是何等的怪物。
但已經晚了,作為初生牛犢的梁虎,隻以為司虎受傷,再無廝殺之力。
“可識得河北人梁虎,今日,吾梁虎,要陣斬西蜀第一勇——”
聲音未落,馬已奔到。
一顆將軍人頭,便如那些被切瓜砍菜的士卒一般,瞬時飛了出去。
司虎怔了怔,回斧的時候,還帶著三分疑惑。他剛才,好像聽到了什麼人在喊話。
“剛才是個甚東西?”
司虎側過了馬,怒吼著往另一個方向殺去。在他的身子上,數道刀傷外翻,不斷滲著血水,驚得後麵的那位西蜀裨將,止不住地一勸再勸,又急急帶著人追了上去。
地麵上,一具無頭的小將屍體,狼狽地倒在血泊中。那一顆頭顱,還徒留著不可思議地驚恐表情。
北渝這邊的人馬,見著出陣的梁虎,轉瞬間被陣斬,一下子都驚得無以複加。在其中,更有許多人棄了衝鋒,迅速調馬回跑。
司虎見狀,追得更歡了。在後跟著的三百餘蜀騎,在得知敵方大將被陣斬後,更是怒吼連天。
……
不遠之處,尉遲定渾身發抖。
出師未捷,壯誌未酬,同氣連枝的河北五良,一下子便死了兩人。
“尉遲將軍,那蜀騎的小將,開始配合衝陣的西蜀虎將軍,準備殺過來了。”
“住口!”尉遲定目眥欲裂,死死咬著牙。廝殺大半夜,原本還占了一些優勢。但現在,分明要蕩然無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