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領軍者,並不是西蜀的狼族晁義,而是東方敬麾下的一員小將,忽然從蜀軍之後,迂回北上。”
尉遲定麵色發冷,“告訴本將,幾騎人馬?”
“約莫五六千。”
“五六千?”尉遲定眯起眼睛,“莫不是來追剿本將?他知不知,我手底下有萬人的騎營。”
回報的斥候,焦急的咽了口唾液,“尉遲將軍不可大意,探子有報,先前的時候,西蜀重騎已經往大宛關方向退去。”
後半句,讓尉遲定身子一顫。恍惚中,還記得西蜀重騎,勢不可當的模樣。往大宛關退?如今戰事吃緊,如何會退。再加上一個西蜀小將,隻帶了五六千人,這想想都有問題。
“尉遲將軍,蜀騎快追來了!”
尉遲定咬牙不定,“全軍聽令……迅速避開。”
旁邊的兩個裨將,都聽得有些發懵。但軍命不可違,隻得勒起韁繩,準備離開。
“來人,派出百騎,迂回探查,若發現這五六千蜀騎之後,有無重騎掠陣!不管探出什麼,務必速速來報。”尉遲定聲音不甘,恨罵了聲,騎馬往前奔去。
……
在天公河的河道淺灘。
此時,胡貫停馬眺望,在對岸的方向,他看著那支西蜀的斷後營,在停留片刻後,又迅速往北麵方向急趕。
他不由得鬆了口氣。如他所想,這支蜀人,當真是想甩開他們。不過,隻要再等一會,等蜀人離開,便趁機渡河,死死追擊咬住,再不給任何的機會。
為此,他甚至高聲呐喊。
“列陣駐防,小心蜀人渡河回返!”
……
傻子。
小狗福麵色不變。在看見淺灘的情況後,他便知曉,對麵的北渝人已經中計。
列陣駐防?
真是列陣駐防的話,便該立即推了河道淺灘,使得兩岸,暫時隔絕通道。很明顯,這位北渝將軍,已經動了追擊的心思,留著淺灘子趟水的。
小狗福露出笑容。
既如此,便遂你所願。
“行軍。”
在小狗福的命令下,萬餘的蜀卒並沒有針鋒相對,而是選擇了“循著河岸北上”。
“步弓,步弓射殺!”對麵的解瑜,見此情景,又深恨蜀人,急急勒令步弓營,聚到了岸邊,開始齊齊拋弓。
不過近三丈的河寬,射程之內,陣陣的飛矢拋落而來。
乍看之下,對岸的蜀人便如碩鼠,倉皇往前遁逃,根本不敢應戰。
解瑜冷聲獰笑。
憋著的這一口惡氣,終歸是吐出了一些。
胡貫同樣眯眼,目測著蜀人離開的時間,到時候,隻要成功渡河,這一支該死的蜀人,便要逃生無門了。
人數略優,而且還多出兩三千的騎營,再怎麼看,打贏一支西蜀步卒,還是不難的。
“全軍聽令,繼續射箭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