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無敵大將軍的先鋒營!”
在戰事最前,好不容易哀求自家哥兒,才做了先鋒的司虎,正領著數千的步卒,朝著申屠冠的人馬殺去。
“虎將軍,當心申屠冠的陣法。”擔心司虎有失,徐牧甚至多派了一個小幕僚,作為提醒。
“你若是不講,我都直接殺穿了。”司虎有些悶悶,好在這一次並沒有莽撞。他抬起頭,看向北麵的黃昏。
他有個小老友,越來越厲害了,便在北邊的方向,等打贏了回成都,說不得要誆十頓八頓的酒席。
……
“未到夜色,不可冒進。”小狗福昂起頭,看著另一邊,同樣臉龐青澀的陸中。
“狗福啊……啊韓將軍的意思,是趁夜而襲?”陸中差點喊錯了嘴兒。作為陸休的族弟,他向來以自家兄長為榜樣,在將官堂的時候,也與西蜀年輕一輩的人,關係極好。
“自然要襲,但若無猜錯,我等要做的,便是等小軍師那邊的信號。”
“小軍師那邊……韓就獎金,主公也到了。”
小狗福露出笑容,“陸中,莫要忘了,我西蜀的重騎,尚在小軍師的麾下。”
陸中一下子明白,臉色大喜,“也就是說,我西蜀重騎,將再打出一輪威風!”
“雙方人馬,各超十萬之數。以三千重騎來講,放到這般的戰場,若是麵對麵的廝殺衝鋒,作用不大。但若是奇出,像上一次那般,說不得會有舉世之威。”
固然,北渝人會想到,但在其中,多的是法子,來遮掩西蜀重騎的奇出。
“我已經派出不少快馬,要不了多久,你我便能見衛叔了。”
“狗福……韓幸哥,衛叔和西域公主的愛情故事,能否與我再說一輪?”
“回了成都去問傻虎,三個銅板講一輪。”
……
和西蜀兩個小將不同,此時,北渝的兩個小將,皆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。
“兄長,我先前就提醒胡貫將軍,小心蜀人的半渡而擊,但他偏不信我。”解瑜騎在馬上,聲音裡滿是怒火。
無數次想要戴罪立功,無數次無功而返。
在旁的尉遲定,亦是一臉的焦頭爛額。明明帶著騎軍來配合,卻不曾想,又被蜀人設計,情急之下趕去河道,河裡卻偏偏藏了水鬼。然後,後麵的那位西蜀小將,趁機掩殺。
“該死。”尉遲定呼了口氣,猶豫著安慰開口,“二弟,你我雖屢敗,但屢戰之下,終歸要打出名頭的。小軍師說的對,這天下,哪有什麼常勝將軍。”
解瑜一聲歎氣。
在他們的前方,胡貫一臉的痛苦。折了數千的人馬,像條老狗一般被攆了回來。說不得,要吃一頓軍杖。
他並不想回營,但此時,本部的士氣,已經崩潰如斯。
一著不慎,幾乎滿盤皆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