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騎軍繞後迂回,截住蜀人的後路!”策馬狂奔,尉遲定怒聲高喊。有蜀卒擋在他麵前,被他手起刀落,削飛了頭顱。
“二弟,跟緊我!”殺人策馬,尉遲定不時回頭,看向旁邊的解瑜。
在他們的後邊,尚有四五千的騎營,七八千的步卒,不斷跟著衝鋒。
“尉遲定,蜀人列陣了!”胡貫騎來,聲音驚喊。那位斷後營小將,著實有些駭人了,短時間內,居然調動整支人馬,轉攻為守。
“突擊!”並未猶豫,尉遲定舉刀怒喊。在他身邊,解瑜亦是如此。
唯有殺敗蜀人,才能平心頭的那股怒氣。
“白甲騎!”在蜀陣之上,衛豐迂回折返,悍不畏死地帶著麾下,往衝來的北渝人殺去。
“馳突!”
“鑿,鑿,鑿!”
著覆麵盔的衛豐,一馬當先,手中長槍不斷戳出,將衝來的一個北渝都尉,戳得痛叫墜馬。
三千的白甲騎,一時風頭無二,那些衝來的北渝人,如同被砍瓜切菜一般,不斷地倒下。
“避開,速速避開!”尉遲定聲聲高吼。
對付白甲騎的,並非是他們這些士卒。他們要做的,是截住蜀人的後路。
……
踏。
破曉的天空下,一襲厚甲人影,勾手往下,握住了一柄短錘。隨即,又將一枚小盾,抓在了手中。
在他的身後,有浩浩三萬餘的人,為首的,是七千北渝精銳“賣米軍”。此時,這些賣米軍和他一樣,都同樣握住了小錘與盾。甚至有一些,因錘器不足,握了打鞭或者短斧。
“老子們,從內城打到河北,又從河北打入燕州,打入柔然草原!萬人的賣米軍,人可死,旗永在!”
“吃了主公的米,莫得銀子,老子們用頭來還!”
“賣米軍!”常霄氣吞雲霄,直指遠方。
“吼!”
七千人的賣米軍,如同離弦的箭,陣陣的黑影,往前飛馬狂奔。
……
“敵騎來犯!”覆麵盔下,衛豐的一雙眼睛,露出遮不住的殺意。見著敵人援軍,反而更加有了戰意。
“衛豐將軍,小韓將軍有說,以退守為先,不可與敵鏖戰。”
衛豐將長槍扛在肩上,“我此時若退,小韓將軍便要為我斷後,去擋住這數萬的北渝援軍。你瞧著他們,還是個少年娃娃,便如這等搏殺的生死之事,老子衛豐,豈能躲在兩個少年娃娃的身後!”
勸說的重騎都尉,虎目一凜,也跟著露出了肅殺之意。
“平槍!”
“平槍!!”
迂回的三千白甲騎,在衛豐的命令下,重新平起了長鐵槍,算計著衝鋒的距離。
“小韓將軍,衛豐將軍讓你們先退,他來斷後……”
小狗福和陸中兩個,皆是雙目泛紅。
“狗福,吾陸中不做狗夫,死則死,大不了同回七十裡墳山。”
小狗福沉默了會,“那便集合大軍,你我先想辦法,擋住北渝人的截擊,隻需擋住二三輪,趁北渝人士氣疲乏,我等速速離開。”
他看得出來,如尉遲定這些人,慌不迭地繞開重騎,無非是想截擊他們的退路,造成一個圍甕之勢。
另外,小狗福更相信,不管是自家主公,還是東方小軍師,知曉常勝此時入陣,必然會想出破敵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