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堂主,快到了!”
“又並非斬狗官,這是打仗,請喊我上官將軍。”
“好的,堂主。”
上官述罵罵咧咧,但很快又恢複了冷峻之色。離著已經不遠,若發現北渝敵軍,該要廝殺一輪了。
天空之上,夜色一去,一場青天白日重新降臨。
清晰的視物之下,一路回趕的上官述,隻等抬起頭,遠遠的,便望見了大宛關的輪廓。
一股不知名的歡喜,迅速蔓延了他的身子。
在大宛關城外。
作為北渝次席大謀的羊倌,終歸選擇了殲殺。
沉著臉,羊倌麵龐發冷。那位西蜀之盾,一直沒有中計,使他耗去了太多的時間。斥候久久不歸,以跛人的謹慎,便要看出端倪,派出馳援大宛關的人馬。若陳忠賭對,從此刻開始,要不了多久,他便要陷入夾擊中。
此時,哪怕他要回去,也已經不可能。陳忠二千騎出城,便如一群凶狼,死死將他咬住。埋伏的銀戟衛,並未起太大的伏殺作用。陳忠的二千騎,一直在提防著。
“想辦法,以最快的時間,殲殺陳忠的蜀騎營!”wenxueЗ4.
“銀戟衛,長戟何在!”銀戟衛的大統領,麵生寒色,著甲踏步,手中的佩刀高高舉起。
在他的前方,二三千的銀戟衛,循著老羊倌的命令,列陣橫戟。擋住了蜀騎營的追擊。
見此光景,騎在馬上的陳忠,驀的露出笑容。他要的,便是羊倌無所遁形,直至最後,被趕來的西蜀後軍,合力夾擊,剿殺。
死守在大宛關,固然能保城關不失。但若是騎營出城,追擊死咬不放,殺死北渝羊倌,便有最大的機會。
“世人說我陳忠,隻如盾固守,但今日,吾陳忠,便要做一次破敵的長矛!”
“我蜀州的兒郎們!”陳忠舉槍。在他的身後,皆是追隨了多年的老部下,從蜀中王到西蜀王,從峪關到大宛關,唯一不變的,隻有衛蜀之誌。
“殺!”
前列的騎陣殺出,與堵截的銀戟衛,戰成一團。
“峪營,左右二翼,各留下三百人!若無猜錯,這老羊倌兒,定要作一輪埋伏!與我齊喊,北渝老羊倌兒,命絕大宛關!”
“北渝老羊倌兒,命絕大宛關!”
聲音傳來,雖然有些雜亂,但在軍陣裡的荀平子,還是聽清了。他眯著眼睛,看著前方的西蜀之將,怒極反笑。
若換成其他人,說不得早成功了。三度用計,皆不可破,反而白白耗了時間。西蜀王徐牧手下,還有多少大將之人。
“伏者,與我夾擊蜀人!”聽著的銀戟衛統領,驀然大怒,軍令急急傳出。既選擇在此擋陣,那麼,埋伏的人也該動了。
“當速戰速決!”羊倌沉著聲音,目光不斷環顧。陳忠咬得太死,使他無法迅速離開。
“迎戰!”陳忠麵不改色。
他不僅要殺羊倌,在以後,他還要成為出征之將,跟隨自己的主公,帶著白甲大軍,踏平草原與雪山。
“可聽聞西蜀陳忠,非守成之將,乃破虜之將也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