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將一名蜀騎捅倒,當看見陳忠殺來,朱業目眥欲裂,急急踏步迎去。在他的身後,數百的銀戟護衛,也止不住瘋狂高吼。
“吾朱業,要陣斬陳忠!”
戰死廝殺,若能陣斬敵方大將,說不得,要鼓舞整個北渝大軍的士氣。
“陳忠,拿命來!”
陳忠大怒,帶著人衝到近前,手中的長槍,不時將敵卒挑翻。耳畔四周,衝來敵卒的聲音,卻越來越響。
十幾個衝得最快的蜀騎,已然衝到了朱業附近,約莫要行擒王之舉,卻不料,朱業怒極反笑,手中的長刀擋了數輪之後,便與身邊護衛聯手,將衝來的蜀騎,紛紛劈死在血泊中。
“陳忠,這般的小兒之計,你當真敢用啊!”袍甲沾血,朱業昂著頭顱,聲音清冷至極。
四周圍湧來的銀戟衛,又再度逼近,不得已,陳忠隻能帶著二百餘騎,一路揮槍,先行退回本陣。
局勢岌岌可危。
陳忠目光發冷。此時的狀況,被阻了馬,作騎營已經作用不大。
抬起頭,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大宛關。
他現在擔心的是,大宛關裡的守軍,見著他被圍,會派出一支援軍。若如此一來,極有可能會中了朱業之計。再怎麼講,朱業敢如今孤注一擲,當會留著一手準備,防止陷入兩麵作戰。
“兩翼,護住中軍。”陳忠半眯眼睛。事到如今,無法將這支北渝人逼入夾擊,便已經處於劣勢。
那羊倌,當真是天下奇才。
“陳將有令,收縮本陣,兩翼護住中軍!”
隻剩千多人的騎陣之外,北渝銀戟衛的推槍陣,已經步步緊逼,估摸著要不了多久,便要將他們逼入死角,然後殲滅殺絕。
人數太多,且戰馬無法跑動作戰。銀戟衛的朱業,似是堵住了他的一切退路。
陳忠咬了咬牙,環顧左右,此時在他的身邊,除開護住兩翼,隻剩千餘人的士卒。
“調轉馬頭!”
“陳將軍,莫不是要衝鋒,此時戰馬無法跑動。”
“北麵槍陣薄弱,我等先調轉馬頭。”陳忠聲音沉著,“戰事危急,我等來不及準備,稍後便棄馬,將戰馬往北麵驅趕,作一輪衝陣!”
“我等便步卒在後,殺回大宛關!”
……
大宛關的城門上,一個西蜀裨將緊皺眉頭,巴不得立即出城,去救援自家將軍。但他也看得清,便在城下,有銀戟衛留下的千多人,在阻著他們出城。
而且更要擔心的,最後的這二三千人,出城之後,又會發生怎樣的禍事。
“宋將軍,不若取二千人降卒,使其出城衝陣。”正在這時,旁邊有一姑娘走來,聲音認真無比。
“上官姑娘?”
來人正是上官燕。上官燕頓了頓後,繼續開口,“這二年時間,家父喜讀兵書,我亦耳濡目染,識得一些。隻要衝了北渝人阻擋的第一陣,我等第二輪再出,當能破開銀戟衛的堵截,接應陳忠將軍回城。”
宋姓裨將沉默了會,立即點頭。到了現在,已經沒有其他的好法子。但不管怎樣,城外的陳忠將軍,絕不能死在北渝人的廝殺中。
“傳我軍令,以最快的時間,提二千人的北渝戰俘!”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,掌上閱讀更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