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吾主讓我留在交州,便是與二位精誠合作,保住西蜀與南海的安定。”宴席上,李柳捧起酒盞,並未有絲毫的矯情。
“不管論年紀,或是資曆,以吾李柳最為淺薄,李柳敬二位一盞。”
“同飲。”
趙棟和阮秋二人,各坐一席,舉盞一飲而儘。
“對了李柳,蜀王說的三叉戟,是怎個意思?”趙棟放下酒盞,想了想發問。壹趣妏敩
“我也不大懂……大概就是,讓我等三人團結合作,保境安民。”
“約莫是了,蜀王真乃天下奇才。”
“吾主……確是。”李柳笑道。
這幾日的時間,因為徐牧的交代,他一直留意著南海諸州的動向。當然,還有蒼梧州的海港。
正如自家主公所言,第三股的勢力,已然在蠢蠢欲動,伺機圖謀不軌。
“子堂,怎麼了?”
聽見有人相喚,李柳才收回思緒,拱手作揖。
“無事,乃是與二位同飲,喜不自禁所致。”
“哈哈,子堂的一張嘴,當真是巧舌如簧。”
李柳平靜一笑。年輕的臉龐上,卻藏著一股沉穩之色。
主公交代的事情,不可謂不少,但隻要理清了頭緒,便能如魚得水。在明日,他便要以蜀使的身份,在南海五州出訪,從最西麵的朱崖州,到最東麵的采珠合州。
不管如何,他都要查出第三股的暗中勢力,保住西蜀的後方。作為西蜀的幕僚,他更明白,若是南海有失,或是海越人突然反水,對於西蜀而言,將是大難臨頭的事情。也因此,自家主公才不惜千裡,和趙棟齊入交州,以最大的能力,穩住這場聯盟。
李桃呼了口氣,慢慢平複了思量。他自知,自個並非是什麼舉世大謀,但不論如何,便如前線廝殺,如今的南海五州,便是他李子堂的沙場。
在他的心底,一直以西蜀之事為己任,亦為驕傲。便如他的爺爺李桃,一直教他的話。
西蜀,必成千古大業!m..m
……
成都,鐵坊。
此時的徐牧,正舔著臉,提著兩壺好酒,甚至還帶了徐橋,這才好不容易,安撫住了陳打鐵的怒氣。
“若無記錯,開春才打好的镔鐵甲?”
“確是……”
“你打個卵的仗!”陳打鐵跳起來,剛要指著罵,想想徐橋也在場,又急忙忍了下來。
“你打的什麼仗?這镔鐵甲的防護力,天下無雙,你小子居然敗了一千多副!”
“北渝常勝……想出了錘擊之法。”
“錘擊?”
陳打鐵聽著,一下子明白,皺了皺眉,從旁取來一個頭盔,隨即又抓起錘子,迅速砸了下去。
頭盔未裂,隻凹了一角,但震得刺耳的聲音,一下子撲入耳朵。
陳打鐵歎了口氣。
“小子,那北渝的小軍師,可不簡單呐。換成其他人,短時之下,根本想不出這般的破甲計。告訴我,最後衛小子的白甲騎,贏了沒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