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並未發現郝連戰。”常威走出地窖,滿臉都是火大,“小軍師,我都尋遍了。連著那些死人,我都翻過身子,來回看了好幾回。這該死的沙戎狗兒,莫不是長了翅膀?”
常勝陷入沉思。
“將士們退出來之後,放一把火,先將地窖燒了。隨後,讓先前參與剿賊的人,都集合過來。”
“小常勝,你的意思是?”
“恐易容了。不然,這一切都說不通。”常勝眯起眼睛,“唯有殺了沙戎王,我北渝的北境危機,才能真正解決。”
聞聽此言,不僅是常威,連著旁邊的閻辟,也都迅速動作起來。
在北渝的傷兵營,兩個滿臉是血的人,已經辨不出五官輪廓,此時靠在一起,凝著目光看著麵前。
“有無要出恭的?”不多久,在一隊巡邏卒離開後,其中一人撐著身子,艱難起身。
另一人,也冷著眼神站起。
在旁,隻有寥寥三人,跟著起身出恭。
幾人剛走到旁邊的草木叢——
“軍師有令,半柱香之內,所有人等速速集合!”一騎飛奔的快馬,迅速奔踏而來。
“不管傷重與否,所有人不得缺陣!違者重責!”
草木叢裡,當頭的兩人迅速回過身子,將另外幾個北渝傷兵,拳頭捶在腦袋上,幾下砸死。
又顧不得,紛紛摘了兵甲,往草木叢外瘋狂跑去。
並未跑出多遠,停在一條臨街巷道。郝連戰咳了幾口血,身子氣得不斷發抖。作為草原上的雄主,他何時這般狼狽過。
為了活命,連著臉皮都割了。當然,自個那張血淋的臉皮,他還放在貼身的地方。
“狼王快走!”同行的神鹿子,不知哪兒取來兩副竹笠,匆匆係在了頭上。
郝連戰喘著氣,點點頭後剛要跟著跑,但這次,並未跑出多遠,一道人影急急追來。
“王!”
郝連戰大驚回頭,發現來人之時,臉龐難得露出欣慰。
追來的人,正是他的忠犬朝圖。
“你怎的才來!”
“發現北渝大軍圍路,我便知,王或已經遇到危險。”
“有無辦法!”
“我已經取了一輛能出城的馬車。”
郝連戰頓時大喜,但想想又不對。
“朝圖,如今可是鎖城,什麼車能出城門?”
“我前些時日,苦思出城之法,便扮作了采蜜人,堵了長陽城南門的幾條糞道。如今在南門處,每日可送糞出城,賣給佃農。”
“朝圖,你的意思……我堂堂沙戎王,要入糞車避禍?”
“王,成大事不拘小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