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掩上,掩上!”騎馬橫刀,全豹聲音狂吼。他的戰略很簡單,阻馬之後,將西蜀的白甲騎,徹底用破甲錘砸死。
一前一後,分出來的北渝二軍,再加上史鬆轉守為攻的人馬,似是一下子逆轉了局勢。
“重騎者,為先鋒頭軍!”
軍令之下,趙維留下的重騎,並非與輕騎同行,而是六七百的模樣,先朝前發起了衝鋒。
認真來說,得益於北渝的資源底蘊,比起西蜀的四處節省鐵石,北渝重騎的覆甲,更甚幾分。
“衛統領,北渝重騎殺到了!”
覆麵盔下,衛豐的一雙眸子,露出彆樣的神采。軍師的安排,雖沒有提及重騎交鋒,但不管如何,老友晏雍的這一波仇,他是要報的。再者說,若是破了重騎,稍後的西蜀援軍,便能多減一份壓力。
“留五百騎!”
“陸中,你帶著餘下的重騎,先往雪坡後退!”
白甲騎的副統領,正是陸休族弟陸中,當出的西蜀七英之一,傷愈後擢升為白甲副統領。
此時,聽見衛豐的話,陸中已經猜出了什麼。他咬了咬牙,並未多問,帶著餘下的二千多騎,迅速往另一方向狂奔。
“小的們,給老子平槍!”衛豐舉槍怒吼。
“我先前彆說,這中原三十州,老子們的白甲騎,才是重騎軍的祖宗!”
“殺——”留下的五百重騎,緊隨衛豐左右,跟著發出聲聲的高呼。
……
雪色下。
一支二萬多的大軍,並未循著官道行軍。反而是聽從了自家軍師的建議,從北麵的方向,迂回了一個大圈,繞過了膠著的戰事。
大軍之前,是一位長胡子大將,生得豹眼獅鼻。
他叫樊魯,是西蜀的鎮州大將,亦被稱為美髯將。若往以前來說,更是大紀皇朝的五品銀吾衛。當初從長陽走到蜀州的老人,不僅有金刀衛於文,還有他。
出大宛關後,衛豐重騎先行,而他則按著小軍師東方敬的暗令,雪中北繞,多行了二三日。
“樊將軍,近了前方戰場,恐北渝探子發現。”
“無需擔心,老晁的輕騎,會在附近清剿敵探。”樊魯抬頭,扒掉了胡須上的冰渣。
這般行軍過來,一下子不適應的蜀軍,凍死凍傷逾三百人。要知曉,軍中有不少新軍,或充其一生,都不曾見過北方的雪。
“莫耽誤,繼續行軍。”樊魯咬了咬牙,傳下軍令。雖雪道難行,困難重重,但他終歸按著軍令的日期,趕到了這裡。
“將軍,探騎回報,前方聽見廝殺!”
樊魯急忙抬頭遠眺。
……
“這一次,我西蜀幾乎將所有的兵力,都派到了司州之內。”木輪車上,裹著大氅的東方敬,聲音凝沉地開口。
“若是不勝,恐二三年再無多少新軍,亦再無一舉擊潰北渝之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