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,我們去臥室裡吧,那裡沒有煙味。”寧歌一本正經的道。
也許是他的臉色是真的正經,也許是景恬相信他的正經,她沒有拒絕,點點頭輕聲說了一個字:
“好。”
套房的客廳區域和臥室有一道門隔開,推開之後,是一張寬闊的大床,另外一邊是寬闊的陽台以及一個大的落地窗。
窗外是燈火通明的城市。
更遠處,是深邃的海洋。
在床和窗戶中間,有一張椅子和一張書桌,書桌上麵,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,還有一遝遝的文本資料。
筆記本是銀灰色的,比起十幾年後,顯得又厚又笨重,品牌並不是這個時候家喻戶曉的品牌美帝良心,而是一款國產的神舟。
雖然這台筆記本的性能很一般,也容易出一些小問題,但寧歌用它隻是記錄一些劇本,最多就是看看電影拉拉片這些,也不需要其他的功能,已經足夠他用了。
臥室門關上,在這樣一個獨立狹小的空間內,再加上還有一張很大的床,氣氛顯得有些旖旎起來。
寧歌能夠感覺到景恬的羞澀和一絲絲的緊張。
雖然這個年齡的身體,對於異性無比的渴望,但理性正是要壓製這種本能。
寧歌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,而是把椅子拉開,從那裡拿起幾張A4紙,自己坐到了床沿上,看著景恬說:“來,甜甜你坐這裡吧。正好對對咱們明天的戲份。”
景恬看出來寧歌的意思,臉上燦爛一笑。
“嘻嘻,好。”
她手裡拿著的就是明天要拍的劇本,過來找寧歌也是這個意思。
兩人相對而坐。
寧歌把劇本拿在手裡,其實他不用劇本,台詞都已經背下來了,但用劇本放在麵前是為了遮擋自己的視線,要不然總是看著人家女孩的小腿和足踝,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變態。
當真正投入到劇本當中,兩人反而是忘記了這些,景恬對台詞的處理隻能說還處於初級水平,寧歌還要時不時的教她發音技巧,在那些字上麵需要用什麼樣的聲調語氣,怎麼去斷句和調整氣息。
“接下來這場戲,是你要彈鋼琴的那段,你坐過來這邊。”
寧歌往旁邊挪了挪屁股,給景恬一個空間,她於是從凳子上起來,坐到寧歌旁邊。
“你會談鋼琴嗎?”
“小時候學過一段時間,不過後來學了舞蹈把它荒廢掉,現在全忘了。”景恬不好意思的說。
鋼琴寧歌也不會,如果是吉他的話,他還能彈個兩隻老虎之類的,鋼琴完全抓瞎。
景恬的手很好看,但是很小很纖細。
寧歌的手也很好看,手指修長有力,跟景恬的手放在一起大了好幾圈的感覺。
兩人幾乎是緊挨著,能夠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氣息,手掌不知道什麼時候握在了一起,周圍的空間都好像停滯,一切的聲音遠去,隻留下兩人略微急促的呼吸聲。
景恬想起自己白天說的話,輕輕的踢掉拖鞋。
“哥哥,你還想看嗎?”
“想!”
“那給你看。”
景恬把腿搭在寧歌的腿上,光潔的小腿在燈光下泛著玉質的光澤,晶瑩又圓潤。小巧的腳丫不安的跳動著,像是一隻不安的小兔子。
燈光下,兩道影子終於合在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