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七十四章神秘醫生(2 / 2)

郭組長越想越氣,站起身來,背著手走動幾步,一個小小的學生,仗著背後有個姓孔的就老是對自己獨子糾纏不清,這次更是讓自己迫不得已把老婆孩子全送了進去。

當著手下,郭組長還是儘量保持威儀,繼續問道。

“還有呢,那兩家的丫頭不是說都醒過來了嗎?怎麼醒的?醫生不說是極小概率才能醒,現在居然兩個都醒了,這裡麵有啥貓膩?”

“這個就查不清楚了,我們隻查到兩家從醫院接回家,就沒有外出就醫,也沒有醫生上門,他們兩家也就親戚朋友去探望,沒什麼特殊人去過。”

郭組長很納悶,好端端的怎麼就醒過來了,這要是當庭指認,自己兒子根本就沒得跑,這才無可奈何的將老婆孩子送進去,也算落個投案自首,能減輕點判罰,而自己也可能因為大義滅親逃過一劫,看起來是步好棋,可郭組長心痛,太被動了,關鍵就出現在這該死沒死的丫頭居然醒了,還能去派出所錄口供。

“沒有任何特殊人?全是親戚朋友?”

“是,不過有幾天那些學生天天晚上都去看望,據鄰居說,每次都待到挺晚。”

“哪些學生?會不會有人裝扮成學生?實際上是醫生?問完郭組長也鬱悶了,好端端的,哪有醫生裝扮成學生上門醫治的道理。

“就是去調查張樹林的兩個女生,還有個男生,我們分析應該是朱雪峰。”

“怎麼確定的?”

“兩個女生很漂亮,其中一個就是宋家的鄰居,很容易對上號,那個跟著的男生,鄰居不認識,但我們分析應該是他。”

“三個學生沒這個本事,你們還得想想辦法,看看能不能找出這個人來,能讓醫生斷定醒不來的居然能被喚醒,應該是個能人,這種人我有用,找到後客氣一點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對了,大勇現在什麼情況?還不願來上班嗎?”

郭組長很頭疼,自打鄭小軍被抓的消息從派出所傳出來,鄭大勇就有些不對勁,陪自己老婆跑了一趟兩個丫頭的家後,沒有回來,據說直接去了派出所,雖然沒見到鄭小軍,但也知道自己弟弟做的那些事,再也沒有回來報到,問起來就是病了。

“沒來呢,昨天晚上我們還去看過他,他都沒開門,說醫生說了,他的這病能“過人”,需要隔離治療,我們就回來了。”

郭組長揮揮手,讓人離開,自己一個人關著門思考。

鄭大勇的事不用想就知道,肯定是對自己兒子帶著鄭小軍乾的事不滿,這都無所謂,等鄭小軍判了,早點幫著撈出來,這傻小子氣也就順了。

對了,帶頭抓鄭小軍的居然是兩個剛立了功轉正的實習生,這兩人居然也是那個什麼朱雪峰的幫凶,還是什刹海體校畢業的。

“這兩人沒有組織紀律性,屢次自主行動,必須得好好教育,要不然,就是禍害。”

郭組長轉了幾圈,這個體校也是個壞事的窩子,這背後好幾個小子都和這所學校有關。

“不好好抓思想教育,隻顧練武,好端端的學生也會走歪了,真不知道體委那些人是怎麼想的,頭腦發熱,弄這麼個玩意,這個和舊社會的武館鏢局有啥區彆,這個學校就不該存在,必須取締!”

憂國憂民的郭組長很是憤慨,兒子已經說了,上次揍他的小子就是這體校老師的兒子,看來兒子和體校結怨很久了,自己卻沒關注到,這個父親的確有些不稱職。

現在局麵已經壞到無可再壞,郭組長倒是冷靜下來,這個醫生可能是個收獲,要是送到某位夫人麵前,自己身上這點事應該都不算啥。

郭組長想明白了,自己現在通過正常途徑進步的路算是徹底斷了,必須想想彆的法子,某位夫人熱衷於養生和保養,這位醫生應該是個很好的敲門磚。

至於那幾個學生,得等事情平息了,好好收拾一下,全送去勞教,這口惡氣必須得出,不就是姓孔的嗎,要是能攀上那位夫人就不懼他。

這兩家如此不識抬舉,也得敲打敲打,郭組長在心中暗自排了個順序,多年的鬥爭經曆提醒他,越是困難,越不能出簍子,現在盯著他的人不少,不是動手的時候。

看著押送郭俊傑和郭母以及鄭小軍的汽車離開,柳所長鬆了口氣。

“老陳啊,這次總算送出去了,讓市局去折騰吧,咱們這小小的派出所,還真惹不起,你瞧瞧這位,這還是個乾部嗎,我真是服了,讓領導們去頭疼吧。”

“是啊,我被這對母子折騰得頭疼,好幾天沒休息好,老柳,今天可該你值班,我得回去歇會。”

“去吧,喝點小酒,睡一覺,明天準保就好。”

陳所長隻能苦笑,準保好?自己這次站錯了隊,抱錯了大腿,後事難料啊。

被郭組長惦記的鄭大勇,正關著門躺在床上發呆,兩眼無神,臉色潮紅、頭發淩亂,全然沒有往日的風采。

弟弟從小到大的成長經曆在腦中一一呈現,他極為後悔,自己隻顧著了弟弟的生活,和監督練武,其它方麵疏於管教,自己多年擔任郭組長的警衛,才導致弟弟和郭俊傑走得很近,歸根結底,根源都在自己身上。

鄭大勇堅信,弟弟的本質並不壞,相依為命的兩兄弟,鄭大勇真是無法放棄,可弟弟傻乎乎的牽扯到這種案子裡,自己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
至於郭組長,還是算了吧,多年的警衛生涯,見識還是有的,郭組長現在也是無能為力,要不然也不會把老婆孩子送進去。

跟隨郭組長多年,鄭大勇還是第一次見到郭組長如此乾淨利落,直接送老婆孩子進局子,讓鄭大勇很佩服他的果斷。

可是有了這兩個活生生的例子,弟弟鄭小軍的事,郭組長鐵定不會插手,弟弟也算是咎由自取,自作自受。

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陪著郭俊傑和郭母上門威脅受害人,做了一次新社會的狗腿子,自己最痛恨的狗腿子,每每想到這,鄭大勇的心都在抽搐,這絕不是他願意的,他就是手刃了解放前害他家破人亡的惡霸後,帶著弟弟踏上了逃亡的道路,直到遇到郭組長。

幾天的反思讓他明白,自己該做些決斷了,鄭大勇一身正氣,絕不能淪落為助紂為虐之人。

似乎有人提醒過自己,不要助紂為虐,鄭大勇費力的爬起身來,打了點清水洗臉,看到臉盆中的那個人,鄭大勇有些發愣,那還是自己嗎。

鄭大勇是真病了,得知了弟弟的事,一愁莫展的回到家,一夜無眠後就發起了低燒,對於長年鍛煉的他,這很罕見,他都快忘了上次生病是多少年前了。

長年習武讓他明白,自己這是得了心病,根源就是弟弟和郭組長一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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