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喜見時宴輕笑起來,還以為他在打什麼壞主意,頓時八喜的思維擴散了,想起時宴之前去囚牢的一舉一動,頓時恍然大悟:“主人你好奸詐!”
時宴轉頭笑著看它。
時宴本是相貌極好,但因為性格問題,幾乎極少露出笑容,此時麵帶淺笑,這段時間因為休息的好,體內又凝聚了靈氣,皮膚白皙乾淨,微微透著幾分紅粉,雙眼清明含笑,唇角微揚,勾人的很。
八喜作為一個有智慧的生命,這麼多年來和人類打交道,審美早已和人類一致,看著時宴著妖孽的模樣,心中感歎著,雖然這個家夥性格和它之前所聽聞的時家傳聞不太一樣,但長相卻是真的如傳聞中那般的好看。
心裡頭這樣想著,口上卻不含糊,八喜眯著眼睛看著時宴道:“你早就知道那囚籠對通天蟒的作用,它越是反抗,消耗的就越厲害,你還刻意給它靈水讓它服用!”
時宴沒想到自己的小伎倆居然一下子就被八喜看出來了,這個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器靈看來也不笨,時宴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。
八喜見時宴不否認,當即認定是在默認:“那通天蟒雖然強大,但已經非常虛弱了,而且性格倔強,顯然和你有什麼過節,到嘴的靈水居然不肯喝。”
“我放在它的身邊了,你覺得它會喝嗎?”
“肯定會喝。”兔子不假思索地道,不管它和時宴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,和被囚禁上萬年,然後變強努力脫困比起來,都不算什麼了,“可是它越喝,就越難脫困,最後很可能會提前死在裡麵――難道,你想弄死它?!”
兔子突然驚出了一身冷汗,時宴的做法看似是在討好那白蛇,但實則卻暗藏殺機,偏偏即使對方知道,即使現在抗拒了,卻遲早會進入圈套。
時宴笑了笑:“怎麼可能,我還要收服它呢。”
八喜見時宴勝券在握的模樣,仿佛心中早有計謀,和時宴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,但奇怪的是,時宴身上卻有令他信服的力量。
再想到時宴身上的輪回之石,八喜莫名地生出了,也許時宴真的能創造奇跡的想法。
這個念頭一出現,就盤踞在腦子裡不走了,八喜的小兔眼一轉,不論時宴成功與否,現在表明立場都是應該的,於是八喜道:“主人我知道你以後肯定有許多地方需要用到我,我可以答應幫你,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。”
八喜突然改變態度,時宴有些驚訝,但一想到八喜的狡猾,也釋然了,這家夥做事最擅長留一手:“說吧。”
“如果你真的能收服通天蟒,它成為你的靈寵之後,你要保證我的安全,彆讓它打我的主意。”八喜說著,兔耳朵耷拉了下來,有些沒精打采地道。
它剛剛一看到那通天蟒,就有一種本能的危機感,仿佛是遇到天敵一般,還好那通天蟒虛弱的很,暫時還敵不過它,但若是被時宴收服了,可就不一樣了,本來它認定時宴無法收服通天蟒的,但當聽到時宴的計劃後,卻不知不覺改變了主意。
那通天蟒已經到了瀕死邊緣,時宴能助它脫困,指不定它到時的想法和當初的它一樣,犧牲掉百年的時間而已,換的一輩子的自由,聽起來也不是那麼的不劃算。
時宴揚眉,頓時明白為什麼之前八喜神色有異了,不過又是什麼令它改變主意呢。
反正八喜已經妥協,也懶得再追問了,時宴立刻答應下來,和八喜低語幾句,八喜便領命乾活去了。
這天之後,時宴經常在八喜的掩護下,化作時康的模樣,偷偷摸摸給辰光送靈水,不管白蛇理不理會,風雨無阻。於是半個月後,一開始還死活不肯接受時宴靈水的辰光,在那越發大膽的普通人的壓榨之下,終於喝下了靈水,並且很不客氣用毒液腐蝕了兩個人胳膊上的皮膚。
這次它沒有用蛇毒來殺了人,隻是給他們那些人一些警告而已。時宴明白,它已經學會了保存力量。
與此同時,時宴感覺體內的靈氣已經形成了水霧,並且隱隱有不好控製的跡象。時宴明白,他離突破綠級隻差臨門一腳,但不論他怎麼努力修煉,卻始終無法跨出這一步,反而還讓自己受了些內傷。
按照八喜的話來說,時宴的這具身體本身並不適合當馭靈師,是靠著輪回之石的靈水,硬生生將他從普通人提升到如今的黃級巔峰,本身黃級到綠級就是個檻,時宴想要突破綠級,卻比普通馭靈師還要更加困難。
時宴得知之後,卻沒有氣餒,更加努力修煉起來,那拚命的模樣,不僅八喜看著感歎,連時宴身邊的羅興等人,也漸受影響,看時宴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真心的敬佩。
轉眼又是十天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