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克來恩認真思考之際,他的耳邊忽然傳來了虛幻層疊的祈禱聲。
男性嗓音?“倒吊人”先生,還是小“太陽”?克來恩望了眼窗外陰沉的天色,起身進入就在隔壁的盥洗室,反鎖住房門,逆走四步,來到灰霧之上。
那片神秘的空間內,巍峨古老的宮殿靜靜屹立,虛幻的男性聲音層層疊疊,不斷回蕩。
克來恩瞄了一眼,確認祈求來自小“太陽”。他邊坐到“愚者”的位置,邊伸出右手,蔓延靈性,觸碰向對應的深紅星辰。
霍然之間,祈求聲變得足夠清晰,且層次分明,克來恩迅速就弄明白了“太陽”在講述什麼事情:他隔壁那位見過阿蒙的前探索小隊隊長,突然失控,且詭異地穿透封印,來到了他的房間,幸好白銀城對此足夠重視,一直有所防備,否則必將釀成慘劇。
“太陽”認為對方的失控不會沒有原因,他猜測了兩個可能,一是本身的非凡途徑正符合遠古太陽神後裔的需求,二是對方可能察覺到了塔羅聚會,察覺到了“愚者”先生隱秘的拉人。
思緒紛呈間,克來恩望向祈求畫麵的目光突地凝固了。模湖難以看清的“太陽”身上,纏繞著一道透明虛幻的身影!他有手有腳,卻如同蟒蛇,扭曲地環繞著“太陽”,腦袋則支到了“太陽”的頭後!
朦朧的畫麵裡,他穿著黑色的古典長袍,戴著尖頂軟帽,臉上掛著水晶製成般的單片眼鏡。
對於這一切,“太陽”毫無察覺!
……克來恩險些倒吸了口涼氣,被對方的詭異手段嚇到。
他隱約明白了對方的目的:“寄居”於“太陽”的靈體內,等待下次塔羅聚會,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灰霧之上,就像病毒或木馬那樣!
此時此刻,他終於明白天使老鄉口中“煩人又惡趣味的偷盜者”到底是什麼意思,一上來就這麼“友好”確實讓克來恩大開了眼界。而現在他必須做出應對,要麼快速想辦法將“太陽”體內的阿蒙清除掉,要麼暫時將“太陽”排除出塔羅聚會。
如果不把阿蒙從小太陽身上移除,到時候,我對這片神秘空間的掌控說不定會被剝奪……真是“瀆神者”啊!還好,還好小“太陽”比較單純直接,當即就向我彙報了這件事情,而通過相應的深紅星辰,借助灰霧之上的力量,我能夠發現他的奇特狀態……
克來恩吸了口氣,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。他看向自己擁有的物品,很快便想到了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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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樣啊,她成功地把委托給克來恩了。”
愛德華伸手摸了兩把停在桌邊的貓頭鷹使魔,在放滿了抱枕和靠墊的老年搖搖椅上悠哉悠哉地晃來晃去。外麵的天已經黑了,起居室裡溫暖的火爐熊熊燃燒,手邊還擺著熱奶茶和蛋糕。
“同時a先生也接受了極光會方麵的委托?嗬嗬,這一下事情就有意思起來了,他們或許會碰上吧。瑪利亞根本不需要囑托a先生小心謹慎一點,擔心他傷到克來恩?我倒是覺得同伴不明底牌不明的克來恩更危險一點……a先生最近沒有花功勳給手上的記錄官記錄能力,應該拮據的很。”
“也好,卡平的手下,再加上a先生,至少能試出來克來恩一些秘密,真是意外之喜。”
她閉上眼睛,像是在傾聽什麼,過了一小會兒便開口道:“克來恩——周明瑞,我覺得他是「詭秘之主」的後手的可能性很大,這個靈魂和記憶不也是從源堡裡抓到的嗎?不過巧合也很有可能,或者像遠古太陽神一樣,是那位上帝欽點的容器和複活後手。”
“是的,一直做個渾渾噩噩的容器很好。”
搖搖椅嘎吱作響,她坐起身,借著壁爐的火光翻看手上一本破破爛爛的日記,這一本是羅塞爾中期時候的遺留,裡麵的記載多少有點價值。提到了黃昏隱士會,亞當,還有褻瀆石板。這群喜歡在背後推動世界發展的家夥,確實在羅塞爾身上下了不少功夫,雖然最後死了,但羅塞爾的成果也比較如人意。
“唯一的問題是,詭秘之主居然也會出現差錯?她的複活容器居然擁有自我,不是天生高位格,而且目前完全沒有被侵占的痕跡?這太不可思議了。”
查拉圖的預言,索倫家族的曆史和羅塞爾揭竿而起之前的謀劃,第四紀傳說中特倫索斯特帝國的幽靈船,裝滿了拜朗的財寶最後在狂暴海莫名沉默的月桂號,還有五海之王納斯特·所羅門……
所羅門。
愛德華的眼神犀利起來。
然後她撇了撇嘴,翻到下一頁,繼續看羅塞爾的各種嘮嘮叨叨和吐槽。你看現在哪還有所羅門,都隻有羅塞爾精神烙印裡的超級殘缺版。彆說所羅門了,羅塞爾都沒有,不知道在哪個暗無天日的墳頭裡待著。黑皇帝誰當誰死,魯恩的那位還敢嘗試。
“如果確認的話,基本可以肯定還有彆的人也在阻止福生玄黃天尊複活,位格尚不能肯定。”
真無聊……末日最後的十九年實在難熬。明明屏障已經及及可危,外麵的同類們還是全都不肯當出頭鳥,生怕出了點什麼差錯之後被群起攻之光榮變成神奇物品,末日還沒開打已經直接崩殂。
不過反正已經等了那麼久,再等十九年也不過是打個瞌睡的工夫,對永恒的生命來說,時間早就失去了意義,隻是一個不常用的參考標準。
距離自己的使命結束也就隻有十九年了,確實應該趕緊趁現在多體驗體驗人生,多享享福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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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內鬼,阿黛拉人設更新。
看了一天論文和資料,我寫論文都沒那麼認真
整點冰冷的現實的和資本血腥肮臟的原始積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