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安永遠留在這,這次阿安就不回去了,就住在我房裡。”
硯安眼睛腫燙得厲害,僅僅是睜眼睛讓他也感覺疲累。
得了岑漪的應承,就像是吃了顆定心丸,靠著岑漪再次昏睡過去。
經過這次,硯安直接昏睡了兩日,甚至還沒怎麼恢複,就發起了高熱。
硯安小產後身體虛弱,又沒辦法開大補的藥,薛郎中在岑漪的威逼下,幾乎日日在藥房煎藥。
“不方便見?她就算是世女怎麼樣!怎麼能把我女兒傷成這個樣子!”
漪安院外一陣喧嘩,幾個仆侍手忙腳亂的阻攔著。
“側王夫,側王夫,殿下真的不方便見您,您如此,我們也沒辦法交代啊。”
崢西王側王夫——盧氏一腳踢開阻攔的仆侍,提著衣擺快速進了院子。
“怎麼說,我也是她的庶父!怎麼能如此……”
“庶父?”
岑漪關上屋門,盯著闖進院子的盧氏。
“你倒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,崢西王府的側王夫,可不是這樣刁蠻無禮的男子。”
盧氏被岑漪的目光瞧的周身發寒,剛剛囂張的氣焰一下退了一半。
可想到還躺在床上,無法提劍的女兒,不禁悲憤交加。
“我這幾日,日日等著你來給我賠罪,可你倒裝作沒事人一樣,竟然傷害姐妹,這消息傳出去,你就不怕壞了名聲、黃了親事?”
“怎麼,想了這幾日,隻想到這些威脅的話嗎。”岑漪一步一步靠近盧氏,瞧著他與岑婧雪七分相似的臉,更是心中厭惡。
“你倒是可以試試,看是我先惱怒發難,還是母親因為你敗壞王府名聲將你休棄。”
盧氏一噎,想到極為重視名譽的岑母,麵色青一陣白一陣。
見盧氏如此表情,岑漪突然笑出聲音,幾步靠近了盧氏,用著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。
“你最好看住了我的二妹妹,彆哪天一不小心摔了磕了丟掉性命。”
盧氏嚇得後退一步,質問的氣焰全然消了,隻能挽尊的冷哼一聲,氣咻咻的離開。
院子內一時之間安靜下來。
“殿下。”一黑衣暗衛從樹上落下。
“屬下已經查清楚,二小姐幾日之前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件,這信件是來自…三皇女。”
“哦?如何確認的。”
“屬下拿特殊藥水泡過,卻沒有特殊的圖案顯現,所以屬下追查了紙張質地的來源,那紙是束州分銷到京城的,價格昂貴,隻流入京城世家。”
“但世家中普遍不喜歡用束州的紙,大量采購的,隻有三皇女。”
岑漪揮手,黑衣暗衛悄無聲息的退下。
“呀!小郎君,你身體還沒好,不能下榻活動。”
屋內,甘白不自覺驚呼出聲,放下手中的茶壺,急急忙忙的去扶硯安。
硯安臉頰的紅腫已經消了,雙頰卻因為高熱依舊通紅,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,卻感覺腿間一熱。
小產後遺流的血跡,順著大腿滴落。
“血……妻主、想見妻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