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是他會忍著害怕接受。
岑漪氣得笑了一聲,又親親硯安垂淚得眼睛,誘導著。
“阿安就是我的臉麵,待人不能太過膽怯,不喜歡便直說,不論對象是我,還是今天書房崢西王。”
“妻主…!”硯安吃驚的抬頭看岑漪,見她一臉認真,又慌忙去看四周是否有人聽見了這驚世駭俗的話。
“今日我母親讓你捧著熱茶,借此敲打你,你可喜歡?”
“妻主,這都是我應該受的。”
岑漪挑眉,將硯安籠在鶴氅裡往自己院子走。
“應該受?那就是喜歡、願意接受了?等回房裡,我拿銅茶杯灌了熱水讓你端著。”
岑漪低頭見硯安慘白著一張臉瞅她,又有些好笑。
“那我再問你一次,今日我母親讓你捧熱茶,阿安可喜歡?”
硯安猶豫著,見岑漪不似玩
笑逗他,才緩緩的搖頭。
“不喜歡……手燙的很疼。”
“我送阿安的物件,可有不喜歡的?”
硯安一愣,鶴氅下的手慌忙去牽岑漪的手,抬著臉兒,滿臉的認真。
“喜歡,妻主送的,阿安真的喜歡。”
岑漪看硯安睫毛長長,被淚水沁的濕了一塊,陽光照射下,晶瑩一片。
甘白原本正心驚膽戰守在院門處,見岑漪鶴氅下裹著硯安回來,又見硯安好模好樣隻是雙眼微紅,沒有損傷,這才放下心。
“殿下,宅子那邊來人,說硯郎君之前定的衣裳做好,送到這來了。”
“把衣裳端進屋裡。”
“是。”
幾人進了屋內,硯安在甘白的伺候下,將做好的幾套衣衫挨個試過。
“妻主…覺得如何?”
硯安站在岑漪麵前,儘力站的筆直,想讓這昂貴得料子穿在他身上,顯得物有所值。
這料子比在穀城做衣裳的料子,不知道好上幾倍,握在手裡像觸摸了滑溜溜的東西,柔順的貼在皮膚上。
“阿安身段好,穿什麼都好看。”岑漪把玩著手中的玉佩,隨口誇了一句。
這話誇讚的有些敷衍。
站在一旁的甘白瞧著心急,看看岑漪又看看硯安身上淺綠色繡花朵暗紋的衣衫。
“小郎君穿這料子襯得有活力,如今冬日,郎君往那一站,像是翠生生的竹子。”
甘白形容的貼切,岑漪不由得又細細看著硯安。
隻見硯安發絲垂順,墨一樣落在肩上,肩膀因為緊張微微聳起,像等待主人審視的小狗。
這副模樣乖覺聽話,岑漪不由得靠近了,將手中玉佩掛在硯安腰間。
“玉佩帶好了,這次可彆被人搶去。”
硯安點頭,珍惜的來回摸著。
“過幾日宮裡有場賞梅宴,阿安就穿這身,做我貼身仆侍,一同去。”
聽見此話,正想誇讚話術得甘白,一下閃了舌頭,驚詫得看了眼岑漪。
宮裡得宴會,讓這個沒名分得外室去?
硯安雖然不太懂,但宮裡得宴會,他還是懂得輕重的,忙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