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琥珀酒。”
岑漪又遞了酒杯給硯安。
正被酥酪噎住得硯安忙接過酒杯,也忘記自己酒量不好,一口喝了那琥珀酒。
酒液辛辣,硯安隻感覺那酒像是燃燒得火,一路流進肚子裡,難受不適得嗆咳起來。
“映之怎麼逗你的小郎君喝琥珀酒。”
林盼竹手持酒杯嬉笑著過來,瞧見硯安先是詫異一瞬間,下意識回頭去看附近席位的林寧。
那邊林寧生神色如常的和交好的公子交談,察覺到林盼竹的目光朝這邊望過來,在看見難受咳嗽的硯安時,也是神色微訝。
“小郎君,這琥珀酒可是宮裡數一數二的烈酒,你家殿下都喝不了太多。”
硯安咳嗽漸緩,聽見林盼竹的搭話,有些慌張的垂下眼睛。
“回女君,殿下賞的,我總是要喝的。”
聞言林盼竹嘻嘻笑起來,打趣的拍了拍岑漪。
“你倒是運氣好,身邊有這麼個乖順的人兒,這豈不是回被你欺負的日日流眼淚?”
這話說的不好聽,有些輕賤硯安的意思。
硯
安倒是沒覺出什麼,岑漪率先蹙眉。
“盼竹怎麼日日盯著我揶揄。”
林盼竹有些醉意,嬉笑著討饒。
“鳳君殿下,今日賞梅宴熱鬨非凡,不如由我家小弟為鳳君撫琴助興如何。”禮部侍郎嫡次女上前,唯一拱手朗聲說道。
“哦?那邊請小公子為諸位表演一二了,我殿內還有一把前朝古琴,正好借小公子表演所用。”鳳君帶著端莊的微笑,一揮手親近的仆侍就下去準備了。
這是賞梅宴的慣例,賞梅宴也是變相的給世家公子小姐互相熟識的宴會。
各位公子在宴上或是作舞或是撫琴,若是做的好了在宴會上大出風采,沒準兒會在京城中落下個才子的美名。
女子則是射箭、投壺,畢竟宮殿內場地有限,總不能讓各位女君騎馬比試一番。
不一會兒,仆侍就將那古琴抬上來,禮部侍郎家的小公子則上前與鳳君見禮,隨後款款坐在古琴前。
就見這小公子指尖微動,琴聲緩緩從指尖流出。
雖是京城人公子間,人人都會的《高山流水》,一曲結束各個世家的人都給麵子的鼓掌叫好。
緊接著,其餘世家的公子也都坐不住了,紛紛要表演才藝。
文官家的公子跳舞、演奏,甚至是當場做畫,各有所精各有所長,無一不引得大家喝彩,甚至一將軍府的小公子當中表演了舞劍,與尋常世家公子區彆開,舞姿淩厲灑脫、恣意張揚。
岑漪回頭,見硯安癡癡瞧著場上各位公子的表演,滿臉的羨慕。
岑漪便伸手牽住硯安的手,用寬大的袖袍蓋住,讓外人瞧不出來。
“前些日子教習的事情耽擱了,現在硯安看各位公子的才藝,可有喜歡想學的?”
硯安有些緊張挺直脊背,手指纏繞住岑漪的,低聲開口。
“殿下…我看那位公子所作的畫十分好看,宅子裡也掛了很多名家的畫,我瞧著十分感興趣,想學習一二。”
其實他還有一個原因沒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