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漪正要扶著硯安上馬車,就見身後謝離氣喘籲籲的追出來。
“妻主……”硯安聲音小小的。
岑漪回頭瞧他,卻見硯安眼睛依舊濕潤,帶著些許膽怯和難過,顯然是猜出了謝離的身份。
岑漪拍了拍硯安的手,隨即彎腰親在硯安耳畔。
“你先上馬車,外頭冷,我等下就回來。”
硯安心中恐慌,他今日摔了玉佩,又被迫與那位三皇女拉拉扯扯。
怕岑漪不高興,硯安不敢違抗岑漪的吩咐,隻能點頭乖順的上了馬車。
硯安坐在馬車內,揉搓著有些紅腫的手腕,耳朵隻隱約聽到馬車外的風聲。
他不想讓妻主見謝離公子。
硯安失神的將手指按在手腕上,沉悶的刺痛在手腕上擴散開。
這算是擅妒嗎?
硯安暗道自己大意,竟然滋生了這些個不該的心思。
不說他沒有名分,就算是正頭夫郎,也斷不能這麼想,如此善妒。
“阿安。”
硯安回過神,見岑漪挑了馬車簾子,裹挾著冬日的涼風坐在他身側。
“走吧,回府。”
馬車緩緩動起來,硯安隻隱約聞到岑漪身上男子脂粉的味道,不由得心頭堵堵的有些窒息。
“今日可嚇到了?”
岑漪撥弄了一下硯安臉頰的碎發。
“頭發有些亂了。”
硯安搖搖頭,將袖中用帕子包裹的玉佩殘骸取出,攤平擱在腿上拚湊成玉佩原本的模樣。
“妻主,這玉佩,我聽那位女君說,是妻主的生辰禮……”
“妻主將玉佩賞給我短短時日,我沒保護好,卻是碎了。”
“這玉佩碎了就換一塊,我生辰禮多了,少一個玉佩也無所謂。”岑漪瞧硯安手腕相較之前更紅了,也不在意那玉佩,抓了硯安的手腕。
“還有其他地方被傷到?那三皇女武功不俗,若是用了十分的力氣,你這手腕怕是要斷掉。”
“沒有,沒被碰到其他地方,隻是手腕很疼。”
硯安這樣乖乖坐著,微微垂著眼簾,明明沒有訴被欺負驚嚇得委屈,卻顯得更加惹人憐愛。
“阿安悶葫蘆一個,怎的被人欺負了,也不知道和我訴苦?沒有委屈和我訴?”
硯安抬臉瞧岑漪,詢問的話在嘴裡轉了好幾個圈,就要說出口。
“殿下,到王府了。”
馬車忽然停下,已是回到崢西王府了。
岑漪將那碎玉佩收在懷裡,去牽硯安的手。
“先回房裡,我拜托鳳君殿下,從禦膳房帶了些糖蒸乳酪回來,可要叫小廚房熱上?”
岑漪踩著仆侍下馬車,回頭將硯安扶下來。
硯安想詢問的話哽在喉嚨裡,有些難受,但想到那香甜的乳酪,又有些饞嘴。
兩種情緒相互糾纏下,硯安一開口,這話竟然變成了。
“謝離公子可喜歡吃這糖蒸乳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