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裡一排的侍衛被按在地上,施以杖刑。
登時慘叫聲一片,行刑的是岑母親信,各個幾乎往死裡打。
那刑杖可不是普通的木杖,上麵可是釘了一寸長的鐵釘。
刑杖被用力揮下,釘子就重重的刺進皮肉裡,又被快速的抬起,血液和剮蹭下的皮肉,都掛在釘子上,再次打在身上。
二十杖下去,就有三個昏死過去,衣料和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屁股粘在一起,血肉橫飛。
岑母依舊沒有解氣,直到岑漪攔了,岑母才命令把那些護衛抬下去,算是留下一條性命。
“所以那賊人的目標究竟是什麼?”
岑漪岑母兩人進了書房,待仆侍倒茶退出去,岑漪才開口詢問。
岑母麵色陰沉,凝重道“是戰船的圖紙。”
岑漪心頭一跳,猛地坐直了。
“不過還好,那賊人偷的是假的圖紙,就算被偷了圖紙,那船造出來,無法揚帆,入水即沉。”
要說女帝還是皇女時,為何主動拉攏崢西王,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崢西王獨特的能力。
會造船的人有沒有,有。
但是會造戰船,能裝載火藥炮筒、並且能畫出詳細圖紙、演變更多船形的人,隻有崢西王。
如今南華國西方與文宣國隔著一條洶湧的江水,文宣國人不善水戰,水上戰鬥力匱乏,女帝正秘密謀劃吞並攻打文宣國。
女帝正派了崢西王建造戰船,並且給予了大量的支持。
可今晚一個不入流的偷竊刺客,不免讓人覺得造船的事情被泄露。
岑漪麵露沉吟之色,兩人相對沉默半晌,岑漪率先開口。
“母親與那賊人打過照麵,可有線索?”
“應當不是什麼組織的人,畢竟有哪個組織會派一個武功一般的男子來偷取這麼重要的東西?”
“男子?”岑漪詫異。
就如岑母所說,偷取這樣重要的東西,一般會幾人一起出發,就算是有組織培養的男刺客,也絕不會用在這。
拿岑漪控製的影堂舉例,那些被培養的男刺客,都是安插在秦樓楚館中,與各個達官貴人周轉以獲取情報。
“那刺客就撕走了半張假圖,打鬥中我也傷了他,傷在右腿。”
岑母拿出那半張殘破的假圖,抖了抖,從上麵落下些半透明的粉末。
岑母將假圖放在書房內,用各種手段遮掩隱藏,就是要讓人誤會是真的圖紙,甚至上麵的末隱粉,也是特意撒上去。
摸到不及時用水清洗,就會緩慢腐蝕皮膚,而被腐蝕掉的皮膚,會在黑暗中呈現綠色。
而且末隱粉質地特殊,一點微風就會飄散而落,落在人皮以外的地方,不會有任何顯示,隻有撒上特殊的藥粉,才會顯現出綠色。
“我已經派了人去尋找末隱粉的去向,隻等結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