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雲樺起身回屋將兩本早就準備好的《闖關東》拿了過來。
等了大半個月才看到新書,鄧潔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扉頁,上麵的第一本寫了張儷的名字,寄語是:‘人閒馬車慢、路遙星亦辭。’
這句話倒是和張儷蠻相符的,性格有些內向,初識話不多,人際交往中較為保守和謹慎。
‘白樺林就是白樺林,看似普通的一句話卻道出了一個人的性格。’
看完了張儷的寄語,鄧潔迫切的想看看張雲樺給她寫的寄語是什麼。
‘好與不好都是生活,儘力就好,允許所有事與願違。’
看完張雲樺寫給她的寄語,鄧潔眉心一顫。
她想要海誓山盟的愛情,得到的卻是分道揚鑣。
她想要患難與共的愛情,到頭隻落了勞燕分飛。
相知、相識了那麼多年的他,沒懂,荒謬的認為放手是愛自己的。
她沒想到僅僅見過兩麵的張雲樺竟然如此懂她。
百般酸楚湧上心頭。
張嘴想和他傾訴,可張了張嘴卻隻說了句: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放下書費,腳步蹉跎離開了小院兒。
張雲樺還想著怎麼突然就走了,又有客人上門了。
帶著趙永平在小院兒裡參觀了一圈,趙永平嘖嘖稱讚:“你這小院兒收拾的真好。”
“好吧?錢砸出來的。要不是《闖關東》的稿費,我連木匠的工錢都給不出了。”
“啊?這麼多呢?之前你說你沒錢了,我還以為開玩笑的。”趙永平有些驚訝道。
“忘了跟你說聲恭喜,新書受讀者如此熱捧。”
“再熱捧又能怎樣?印數稿酬又沒有多少錢。新書賣的這麼好,社裡給你們發了多少獎金啊?”張雲樺好奇的八卦道。
趙永平捏了七的手勢,嘿嘿傻樂。
“七十?”見趙永平點頭後,張雲樺癟了癟嘴:“這麼點錢就讓你樂成這樣啊?”
“你啊,賺大錢的不知道我們上班領工資的苦。”
“我一個月的工資才多少錢,獎金都比工資高了,能不高興麼。”
“人啊,就得知足,多大的碗吃多大的飯。”趙永平自我開解道。
“對哦,你們自己就在這個圈子裡,怎麼沒想過自己寫點文章,賺點外快?”
“怎麼不想。”
“以前沒結婚、沒生孩子的時候,還有時間寫點酸文換點稿費,現在有了孩子哪還有時間想這些事兒了。”
“今兒來找你有兩件事兒。”
兩人閒聊了兩句後,趙永平說起了正事。
“先說最重要的一件,雜誌社想在下周五為《闖關東》召開一次座談會,主編想要問問你的想法。”
“社裡想舉辦,那就辦唄。”張雲樺無所謂道。
“成,下周五,彆忘了啊。”
“不是,我也要參加啊?”張雲樺急忙問道。
“瞧你這話說的,你這個作者不參加,那還有什麼意義。”
“成吧,成吧。還一件事兒呢?”張雲樺問道。
“報社的記者同誌想采訪你,找不到你的地址就聯係了我。”
“采訪就算了吧,我還想多過幾天安生日子呢。”聽到有記者要采訪自己,張雲樺連連擺手婉拒。
當初《國家青年報》一篇文章,將自己搞得焦頭爛額,好不容易搬了家生活才恢複安寧,他可不想再把自己推到風頭浪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