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庭芝卻再度進諫道:“陛下三思,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,若是長此以往,三位皇子定然心生怠學,太子殿下身為長兄,定然不願看到這一幕。”
弘文館一眾學士紛紛點頭,若是李弘如此散漫的學習,年幼的皇子定然心中不滿,這直接加大了他們教導皇子的難度。
上官庭芝又道:“何止三位皇子,天下學子恐怕也紛紛效仿,太子殿下身為儲君,又豈能不以身作則,成為天下表率,更甚者,日後太子登基難道還如此散漫處理朝政麼?”
上官庭芝此言一出,所有人臉色一沉,僅僅是進學並無大礙,若是讓太子殿下養成了散漫的習慣,要是日後處理政務也如此,恐怕會讓大唐陷入動蕩之中。
李弘聞言反駁道:“一天總共不過十二個時辰,學四個時辰,睡四個時辰,僅僅剩下四個時辰了,再除去吃喝拉撒,剩下的時間所剩無幾,以本宮看,四個時辰的進學已經足夠勤奮了,若是其還未能學好,隻能說其天資不行!”
“四個時辰已經足夠勤奮了?”在場百官不由嘴角一抽,若是四個時辰就能學好,那他們十年寒窗豈不是白讀了。
上官庭芝冷笑道:“這麼說太子殿下自認為很是勤奮,能夠學業有成。”
武媚娘連忙向李弘使眼色,上官庭芝此言乃是陷阱,李弘怎麼回答都是錯誤。
李弘仿佛沒有看到武媚娘的眼神,毫不猶豫的點頭道:“不錯!”
上官庭芝眼神中閃過一絲譏諷道:“太子殿下真的認為仿寫出一篇《詠鵝》就算是有才華,若是如此簡單就能寫詩,我等能揮手寫出《詠牛》、《詠羊》………………
“《詠牛》牛牛牛,終身苦無酬,奮蹄耕歲月,俯首駝春秋。”
“《詠羊》羊羊羊!一身白衣裳,…………。”
不少弘文館的學士腦海中閃現這些詩詞,不禁暗自偷笑,在他們看來,詠鵝乃是駱賓王七歲所作,詠雞恐怕是農村七十老人也能寫出來,哪裡稱得上文采。
李弘冷笑道:“那本宮還有一篇《詠蛙》,還請上官大人指點。”
“詠蛙,呱呱呱,………………。”
弘文館內,眾人難以置信的看著李弘,就連許敬宗也是臉色一僵,他是看著李弘太子身份去捧場解圍,李弘該不會信以為真,真的認為自己詩才無雙吧!
李治和武媚娘眉頭一皺,想要阻止,隻聽李弘朗聲道:“獨坐祠堂如虎踞,綠蔭樹下養精神。”
“咦!”
眾人沒有聽到呱呱呱,不由一奇,仔細品味李弘的詠蛙,貌似的確是佳作。
李弘繼續道:“春來我不先開口,哪個蟲兒敢作聲!”
李弘誦讀完,整個弘文館一片寂靜,紛紛難以置信的看著李弘。
“帝王詩!這是帝王詩!”眾人心中狂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