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啟稟陛下,上官儀父子的確結黨營私,意圖謀反,其子上官庭芝在國子監鼓動士子,上官儀在朝堂之上串聯百官意圖逼宮陛下,謀取朝堂大權!”
“更有人聽到上官儀意圖扶持廢太子李忠的計劃!”
上官儀父子所做之事雖然隱蔽,但是並不經得起查,很快,就已經查的水落石出。
至於上官儀扶持廢太子李忠之事,許敬宗隻需稍加暗示,自然想要活命之人攀咬而出。
看著麵前九假一真的證詞,李治再也壓抑不住怒火。
“來人,將上官儀抄家下獄!”李治冷聲道,曾經上官儀給他背鍋的一點情義早已經拋到腦後!作為宰相,他的職責隻有一個那就是輔助皇帝,而不是左右皇帝,甚至是倒逼皇帝,無論是什麼理由。
更彆說此案更是牽連廢太子謀反案。
“是!”許敬宗大喜道。
這一次,上官儀在劫難逃,而右相劉詳道向來對上官儀言聽計從,他已經將其列為上官儀同黨上報,宰相之位已經是他囊中之物。
上官府!
上官儀的府邸頗為宏偉,門前一對巨大的石獅子威武莊嚴,大門外更是貼著上官儀最為得意的上官體,既展示了宰相的權勢和地位,又儘展上官儀的才華。
一條寬大的青石板鋪成長廊直達主廳,而主廳內,上官儀和上官庭芝正在議事。
“簡直是豈有此事,那些農田原本就是我上官世家的,現在買回來怎麼了!”上官庭芝大為不滿道。
其他世家侵占的府兵田地比他們多得多,而上官世家竟然成為眾矢之的。
上官儀擺了擺手道:“那畢竟是隋朝之事,如果按照大唐律來說,的確是不合時宜,告訴族人莫要吝嗇田產,隻要為父複相,上官家永遠不會倒。”
上官庭芝不由一陣肉疼,那可是萬畝良田。
“都怪太子亂來,早知道就依孩兒之見,直接鼓動士子情願,父親聯絡百官請願,直接逼迫妖後退位,以絕後患。”上官庭芝憤憤道。
上官儀不禁一歎,當初他雖然知道李弘並非愚孝之人,並不認為李弘能夠勸說動性格強勢的武媚娘,和一心建功立業超過父親的李治。
可是上官儀沒有想到李弘並沒有直接勸諫,先是用仁孝來勸說李治放棄連坐逃兵家人,隨後又找到了府兵逃亡的原因,更重要的是,李弘提出了用最小代價解決高句麗的方案。
以至於李弘非但勸說成功,但是卻將禍水引到了世家之中,最終將這把火燒到了自己身上。
“無妨!為父深受陛下信任,這點小風波根本扳不倒為父!”上官儀自信道。
如今武媚娘強勢,李治作為帝王,定然會左右平衡,需要他來製衡武媚娘,否則現在已經不是暫停宰相職位,自己恐怕已經流放嶺南了。
上官庭芝這才略微放心。
就在此刻!一陣兵甲聲傳來。
“什麼人膽敢擅闖宰相府!”上官府外,傳來門房厲聲喝道。
宰相門前七品官,上官府的門房自然眼高於頂,根本不把來人放在眼中。
噗嗤一聲,
一柄利劍穿胸而過,頓時讓囂張的門房魂飛魄散。
“丘神勣,你竟然膽敢在宰相府殺人,這一次誰也救不了你!”上官庭芝聞訊趕來,見到這一幕,頓時睚眥俱裂。
“一派胡言!”
丘神勣冷笑道:“上官儀父子涉嫌謀反,皇上有令,抄家論罪!”
霎那間,整個上官府猶如晴天霹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