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宮外。
兩隊人馬正在緊張對峙,一隊是郭廣敬帶領的太子左率衛,一隊是丘神勣帶領的金吾衛。
“還請郭將軍放行!下官奉皇命在身,捉拿上官儀同黨郭瑜。”丘神勣傲然道。
他乃是奉命追查上官儀同黨,背後乃是皇上和皇後,自然不會將任何人放在眼中。
郭廣敬手持長劍,冷聲道:“太子師郭瑜正在為太子講學,任何人不得打擾。”
“郭廣敬,我乃是奉陛下之命,郭瑜乃是謀逆之人,在太子身邊一刻就多一刻危險,你執意阻攔末將,莫非你和上官儀交好,也是上官儀同黨!”丘神勣冷然道。
丘神勣自從奉命捉拿上官儀,在長安城可是說橫著走,如今竟然在東宮吃癟,當下丘神勣連郭廣敬也恨上了。
郭廣敬冷笑道:“丘神勣你算什麼東西,就是你老子丘行恭來,也不敢給老子扣上此帽子,如今太子師郭瑜正在為太子講學,任何人都不得打擾,你若敢上前,彆怪老夫不客氣。”
當下郭廣敬大手一揮,太子六率立即上前。
東宮的守衛頗多,再加上郭廣敬乃是軍中宿將大將軍,而丘神勣僅僅是金吾衛將軍,品級就高上兩級,這裡乃是東宮,一時之間,金吾衛麵麵相覷,不敢有絲毫的動作。
丘神勣心一橫道:“我乃奉朝廷之命,捉拿欽犯,所有阻攔者,一律視為同黨!”
丘神勣明白,他必須傾儘全力完成武媚娘的任務,方可青雲直上,此刻的他已經沒有退路,這場案子牽連的人越多,他所立的功勞就越大。
當下,兩隊人馬劍拔弩張,郭廣敬不由暗自焦急,丘神勣畢竟所奉的是皇命,他所奉的太子命令,若是兩隊人馬交戰,恐怕會對太子頗為不利。
“按照丘將軍此言,那上官儀曾經教導本宮學問,那本宮是否也是謀逆同黨!”
李弘應聲踏出東宮,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“見過太子殿下!”
東宮六率見到李弘到來,頓時底氣一足,齊聲喝道。
“微臣不敢,見過太子殿下!”
丘神勣帶領金吾衛低頭行禮。
“啟稟太子殿下,太子師郭瑜乃是上官儀同黨,微臣害怕其加害於太子,一時心急絕無冒犯太子之意!”丘神勣連忙低頭道。
“哦,上官儀同黨!”李弘看向一旁的郭瑜,搖頭道:“太子師乃是本宮的授業恩師,一直跟著本宮,並非廢太子李忠東宮舊人,如何是上官儀同黨!”
丘神勣盯著郭瑜冷笑道:“太子殿下莫要被郭瑜蒙蔽,此人在太子身邊心懷叵測,故意用教唆太子殿下,離間太子和皇後!實乃罪無可赦!”
他已經得到了供詞,證明郭瑜的教學用心不良,在丘神勣看來,他揭穿郭瑜的真麵目之後,李弘定然會幡然醒悟,對郭瑜深惡痛絕。
郭瑜聞言也是臉色一白,無他,因為他就是這麼做的,以太子目前的聰慧,他不可能猜不到。
然而李弘聞言,卻揚聲大笑道:“一派胡言,太子師一直教本宮仁孝之道,親自前往終南藥王山去請孫神醫,若無太子師的教導,本宮又豈能寫出樹欲靜而風不止,子欲養而親不待的之句,又豈能寫出詠蛙的這等詩篇!”
丘神勣聞言頓時愣在那裡,雖然他得到了確切的證詞,證明郭瑜試圖挑撥皇後和太子的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