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弘退出大殿,剛要走出魏國殿,忽然一聲嬌媚的聲音傳來。
“太子表弟怎麼這麼快就要離開,表姐和表弟許久未見,還沒有來得及敘舊呢?”
“見過魏國夫人!”
李弘不由一愣,隻見父親寵妃魏國夫人賀蘭蓉兒款款而來,當下恭敬行禮道。
賀蘭蓉兒掩嘴一笑道:“太子表弟太古板了,你我乃是表兄妹,小時候經常玩耍,還在一張床上睡過呢?”
賀蘭蓉兒此言並非虛假,賀蘭蓉兒乃是武順的幼女,李弘乃是武媚娘的長子,二人年紀相當,之前武媚娘姐妹情深的時候,李治和賀蘭蓉兒關係極好,經常見麵在一塊玩耍,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。
然而隨著賀蘭蓉兒進宮,成為李治的寵妃,二人的關係頓時尷尬起來,已經很久未見了。
李弘正色道:“小時候的事情孤已經不記得,不知道魏國夫人所言之事。”
賀蘭蓉兒一臉嗔怒道:“不記得了,哼!男人無論什麼年紀,都會哄騙女人,小時候,你還說蓉兒姐姐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,還在寫下六宮粉黛無顏色的詩句,這不是打姐姐的臉麼?”
李弘眉頭一皺,稍微後退一步道:“是東宮管教不嚴,閨房戲言不知道怎麼傳出去了,孤回去之後,定然會嚴加管教。”
賀蘭蓉兒嬌聲一笑道:“太子未免太過於不會憐香惜玉了,彆人妾身或許不服氣,然而玉兒可是我們的表妹,表姐可是知根知底,那可是天下一頂一的美人。”
“魏國夫人大人有大量,孤甚為佩服。”李弘恭維道。
“回媚一笑百媚生,六宮粉黛無顏色;在天願為比翼鳥,在地願為連理枝,表弟果然是至情至性之人,竟然寫出如此深情之詩篇,隻可惜表弟卻忘了,小時候曾言長大了要娶我為太子妃,轉眼間就迎娶兩個太子妃側妃。”
賀蘭蓉兒話語一轉,幽怨道。
李弘聞言大驚,連忙道:“魏國夫人說笑了,小時候的戲言,孤已經不記得了,再說你我乃是親表兄妹,旁係三代其生不蕃,你我之間絕無可能。”
賀蘭蓉兒臉色淒然,道:“表弟已經忘了,而且表姐卻一直記在心中,自歎表姐恐怕今生無緣和心愛之人廝守一生,一生隻能困在這後宮之中。”
看著賀蘭蓉兒含情脈脈的眼神,李弘頓時心中一個激靈。
李弘終於明白了賀蘭蓉兒要乾什麼了,她也想效仿武則天,趁著皇上重病期間勾引太子,從而再一步步登上後宮至高之位!”
當下,李弘眼神一冷,盯著賀蘭蓉兒。
賀蘭蓉兒拍了拍飽滿的胸膛,弱弱的說道:“表弟這是怎麼了,可是嚇到表姐了。
李弘朗聲道:“魏國夫人已入後宮,乃是父皇嬪妃,禮不可廢,日後魏國夫人還是莫要以表姐表弟自居,其夫人稱太子!”
賀蘭蓉兒聞言,不由一陣委屈,頓時弦弦欲泣道:“是妾身自作多情了,請太子恕罪!”
李弘冷哼一聲,當下離開魏國宮。
等到李弘之後,賀蘭蓉兒一改剛才的委屈,得意的看著李弘離去的背影。
既然李弘動怒,那就代表李弘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,
如今李治重病在身,萬一駕崩之後,自己又和武媚娘水火不容,她必須要尋找退路,天下能夠庇護他的隻有太子李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