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絕緣大師描述不一樣的天機寺(2 / 2)

在生死麵前,哪裡還管什麼權勢地位,納蘭玉緊緊拉著二貨青年不撒手,尖叫著反駁“我們不是犯人!根本不是長公主讓我們跟著你們的!我們母女隻是和你們同路罷了!車子和車夫都是我們自己花錢雇的!嗚嗚嗚······你們欺負人!”

二貨薑公子麵對美女的梨花帶雨沒有半分抵抗力,根本顧不上與長公主作對會帶來什麼後果,就一味地堅持要帶美女走。就在三方對峙的時候,完顏卓的斥候悄然過來,對著首領耳語一陣,簡要地把關於在場雙方的情報講解了一下。

完顏卓心裡有了譜,也不想為了無關緊要的人大動乾戈,隨即和長公主的人商量“我是這個騎行隊的最高掌權者,請稱呼我為卓首領。你們隊伍中有個病危傷員吧?是否正擔心不能活著送到帝京?正好我們前方的隊伍裡帶著醫言居的何老,如果他老人家願意的話,可保傷員在你們到達帝京之前不會死於非命。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?”

前來刁難的侍衛顯然不是做主的人,聽了完顏卓的建議雖然意動,但也隻能板著臉說“你們等著!我去彙報首領。”

完顏卓的建議正好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,隊伍的負責人很快就來到完顏卓麵前,直接切入正題“請問,閣下是哪位?與何老有什麼關係?”

完顏卓沒時間和不相乾的人浪費口舌,回答的很不客氣“不管我是誰,都不會給你們任何承諾,這些小跳蚤在我這裡沒有任何價值,無非是拿人錢財,忠人之事罷了。如果你們接受我的建議,馬上一起趕路,我們時間緊迫;如果你們不接受,我就直接打暈這個多事的人,照樣拖走,至於納蘭家的這兩位,和我們沒什麼關係。”

完顏卓之所以臨時決定帶著長公主的人去找何老,是因為暗探給的消息說,那個病重的南疆人正在此行的隊伍中。不知道長公主的人找黑金令和白金令是否和這個南疆人有關,前段時間的黑市之行得知,這兩個令牌牽扯到了黑市背後的勢力,這正是小姐一直想搞清楚的消息。

公主的侍衛隊長沒想到眼前的青年態度竟然如此強硬,又見這一行人散發出來的氣勢,顯然是高手中的佼佼者,不敢輕易結仇,最主要的是,他們帶的病人確實快撐不下去了,隻好勉為其難地接受了完顏卓的建議。兩隊的負責人約定在不遠處的飛鶴樓彙合,隨後,完顏卓就帶著自己的人先行離開了,他還有大部隊要負責,確實沒時間浪費。當然,跟著他們離開的還有哭天喊地的納蘭玉母女。

完顏卓一行人騎馬疾行,很快就追上了自己的大部隊。交接完各家的熊孩子後,他正準備把自己路上遇到南疆人的消息傳遞給青鸞,就見到了小姐專門馴養的海東青朝他飛了過來。得知小姐竟然比自己先到達了下個彙合點,很是高興。把自己這邊的消息傳送過去後,完顏卓就催促大家加快行進速度,準備天黑之前到達下一個住宿地點,也就是飛鶴樓所在的小鎮。

傍晚太陽還沒落山,卓首領帶著大部隊就提前抵達了小鎮。完顏卓按照小姐給的消息,很容易找到了預定的住宿客棧。把安排顧客食宿的任務交代給手下人,完顏卓就直接去飛鶴樓找青鸞了。

此時的青鸞與覺緣大師難得清閒,在飛鶴樓一邊佳肴純釀,一邊美景詩詞,正興致勃勃地品鑒著。看到一身風塵的卓首領踏著夕陽逆光而來,微醺的青鸞竟然有點晃花了眼“吆喝,這是誰家的美少年?真真是風華絕代啊!能飲一杯否?嗬嗬嗬······”

望著慵懶如一隻波斯貓的小姐,完顏卓寵溺地笑了“大師,你怎可拐帶我家小姐飲酒,這是喝了多少啊,難得見小姐醉成這個樣子。”完顏卓走近前去,奪過小姐手裡的酒杯一飲而下。隨後落坐在二人身旁,親自執壺給覺緣斟滿酒杯,歎道“看來,大師與我家小姐今日相談甚歡,她很少在人前醉酒,即使是我,也很少見到她如此醉態。若非對大師你放下了戒心,小姐會滴酒不沾,希望大師能對得住小姐的這份信任。我敬您一杯,祝您能與我們達成共識,在帝京可以不做敵人。”

覺緣很是坦然地飲儘了杯中酒“女施主的格局和心胸也是我欣賞的,今日的交流老衲也心神舒緩了許多。有戒心是好的,帝京裡藏龍臥虎,確實不應掉以輕心。不過,老衲確實不會與你們為敵,阿彌陀佛,出家人不打誑語。”

完顏卓見覺緣已經取得了自家小姐的信任,就把路上遇到南疆人的消息分享了出來。因為小姐曾經提醒過覺緣的深不可測,完顏卓的態度很是謙虛“大師對南疆人了解多少?長公主為什麼會與南疆人攪合到了一起?天機寺有什麼消息可以共享給我們嗎?”

覺緣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,說“南疆人不足為慮,隻要不和南疆的大祭司結仇,以你家小姐的能力,應付起來綽綽有餘。不過,帝京最近有了些許異動,南疆人與武王起了不小的衝突,也許會牽扯出女施主的身世。武王應該知道了自己有骨肉流落民間的消息,你們要慎重應對,血緣親情,不代表立場一致。南疆人與長公主一方結盟,應該是為了應對武王發難。”

青鸞雖然微醺,腦袋還是很清明的,問“覺緣,你說實話,是不是天機寺把我從王府裡偷出來的?能插手一個有實權的王爺後院,把皇室嫡親血脈偷換出來,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本事。小時候我不懂自己為何流落民間,經曆了這麼多,還能沒點覺悟嗎?我還沒出生就被天機寺盯上了吧?”

覺緣沉吟了片刻,說“具體情況我沒參與,女施主離開王府確實是我師傅推波助瀾的。師傅說,高門大院猶如溫室,會限製參天巨木的成長。”

青鸞憋屈地訕笑“嗬嗬,好厲害的天機寺!好霸道的了悟大師!他說什麼就是什麼,他說我應該長成什麼樣就得長成什麼樣!真把自己當成佛祖了!”

覺緣說“進入了大海的魚才會有敬畏之心,麵對世界的廣闊浩瀚,人類卑微如塵埃。天機寺也隻是一艘稍大點的漁船罷了,麵對大海,又算得了什麼呢?女施主不應該把眼光局限於一座高山一片大海,我們希望你能站在前輩的肩膀上看到更高更遠的風景。天機寺也許對你有所期望,但是,絕對不是培養起來和你打擂台的。老衲言儘於此,施主好自為之。阿彌陀佛!”

青鸞與完顏卓聽了大和尚的話,不禁麵麵相覷,難道錯怪對象了?完顏卓勸慰說“小姐,無論真相如何,我們都有自己的判斷和感受,以愛之名的行為太多,我們要自己分辨。是對是錯,隻有經曆了才有資格判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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